“不可能!”
州官话音刚落,王震山直接吐出三个字,其干净果断,带着绝对不容妥协的意味。
州官听的一怔,刚想开口说什么,下一刻,王震山的声音再度响起。
“哼哼,你这一招,的确将本都护及其手下大军拿捏,但本都护可不是什么新兵小白,也是在一场场尸山血海厮杀出来的。”
“如果靠着拿捏城内百姓,就想让本都护撤军,这战事也不用打了,别说蒙州,哪怕甘州怕都容易轻而易举被拿下。”
“本都护把话放在这里,兵发蒙西城,收复蒙州,绝对不会因为拥有可以制衡的把柄,就能逼迫大军撤退,这个梦劝你还是少做。”
“本都护条件给你了,诚意给了,要想真心实意的谈,那就说些实在的,如果自以为是,想彻底拿捏本都护,休怪本都护翻脸无情。”
王震山的声音很轻,但带着强烈的威严,哪怕城楼上被胁迫的城内百姓,也是脸色变化。
他们心里,对王震山的说辞,自然有些不满,不过也是极少数的,更多是下意识的情绪,等到听完王震山之言,还是理解大于不满。
好歹王震山是二州的大都护,是二州的最高长官,他的名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他们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正常来说,像这类的高官,哪怕面对这种威胁,根本不足以拿捏,更别说在眼前如此好的局面下,暂时停手。
还听身后这些狗腿子开出的条件,就这一点,不知超出这些狗腿子多少倍。
自从蒙州被拿下,从苏哲换到萨尔德,而后又被萨尔德扶持的这些蒙州官员控制,他们的生活,不夸张的说,那就一个水深火热,惨不忍睹。
平日里像什么横征暴敛,滥加赋税,抢强民女,甚至当街杀人的,都很正常。
境内百姓,无不怨声载道,特别是随着大战爆发,不少人被强征壮丁,参与战事的后勤,而到现在,更是被当做人墙挡箭牌。
要说百姓不想反抗,那是假的,但他们都是手无寸铁之人,并且家人都被这些狗腿子提前控制,为了家人的安全,只能选择妥协。
看着王震山的大军而来,百姓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他们很希望能够尽快收复蒙州,重回西北二州。
眼看着蒙西城岌岌可危,即将被攻破,谁承想这些狗腿子,竟然做出这般卑鄙无耻的事。
看着被胁迫,暂时停手的王震山等大军,城墙上的百姓,脸上有着些许的羞愧。
如果不是他们,也不至于被拿捏到如此境地,如果他们手有刀兵,或者没有家眷的牵挂,独生一人,定然不顾一切的誓死反抗。
“哎,没想到,我们竟然给都护大人增添了麻烦。”城墙上的百姓,叹气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愁容。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州官,可没有心情去关注他们的情绪,而是目光闪动,脑海飞快思考着。
他当然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十分不现实,但这种表态,起码拔高了自己的位置,为后面的谈判增加筹码。
而结果不出他所料,王震山话语强硬,但始终对他手中的人墙,还是有所顾虑的。
说明他赌对了,三州叛军战力是很强,但有个致命点,就是对这些贱民心存怜悯,着实太好,很多事都替这些贱民考虑。
就是这点,让州官知晓后面如何拿捏王震山,延缓拿下蒙西城的速度。
有时候心太软,不是一件好事,要是他,别说一批人墙贱民,只要敢威胁,来多少杀多少,哪怕杀个干净,他也不会有半点愧疚。
反而能增加军队的凶名,从而有其威慑力,至于死去的贱民,死了就死了,唯一的价值,就是给军队增加杀人经验罢了。
州官目光从前方贱民身上移开,对着城下的王震山朗声道。
“既然都护大人都这般说了,本官倘若还坚持,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既然都护大人不愿撤军,本官也不勉强,本官就两个要求,可以不撤军,但必须暂停攻打,至于停到什么时候,不用本官多说,想必都护大人也清楚。”
“而第二个要求就更简单了,每隔一日,便烦劳都护大人手下辛苦跑一趟,去取一下水源,送往城内。”
“毕竟,都护大人也知道,蒙西城的储水用不了多久,必须要派人时不时去外取水回来,这事就麻烦各位呢。”
这话出口,州官很明显能够看到,王震山旁边的几位副将,脸色铁青,手掌已经摸到背后箭矢,随时就想给他来一发。
州官身体闪动,趁势调整位置,在确定自己是安全的,而后不紧不慢继续道。
“当然,本官可不是白用各位,每次取水送城,为表诚意,每次送水一躺,本官都会释放一批百姓,不知都护大人觉得意下如何?要是不满意,那本官怕就…”
“好,本都护答应你们,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千万别想着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