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你们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二老连连摆手,解释道,“不碍事,不碍事,可能是这段时间神经太紧绷了,有些劳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要是没什么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政务司那边还有一些事等着我们处理呢,你们请回吧,我们告辞了。”
而后,在三女关心的神色下,二老终于离开了,在转身后的目光对视中,皆能看出一副对苏祁安的祝好运的神色…
此时,直属队在苏祁安的带领下,离开了西州城后,一路朝着北边进发。
所到之处,可谓风风火火,没有半点隐瞒踪迹的意思。
之所以这么做,一来在自己的地界,根本不怕什么,自然不需要隐瞒,二来,他这次出行,本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如果将自己的踪迹藏的严严实实的,还怎么传播他北进的消息?
以苏祁安马不停蹄的速度,只用了一个时辰左右,便抵达了西甘边境,没有任何犹豫,继续朝着甘州腹地而去。
和他想象一样,他所
过之处,基本上他的行踪,一路传播,不等他来到甘州城,几乎甘、蒙、晋三州,都知道他北上甘州了。
一路奔波,可惜,直到苏祁安快到抵达甘州城,沿途都没有任何的埋伏袭杀,甚至就连骚扰都没有。
要知道,在进入甘州境内,苏祁安的路线,特意远在靠近东边晋州方向,为的就是看看他们的反应。
结果很让苏祁安失望,对于他的到来,晋州方面没有任何异动,仿佛对他的到来,完全无动于衷,就像空气一样。
虽然有些失望,但苏祁安只能摇头感叹,这些晋州兵,胆子实在太小了,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如果出兵伏击,可以说是距离得手最容易的一次,但可惜机会就这样错过了,等到苏祁安进入了甘州城,后面有再好的机会,也不可能了。
苏祁安特意距离甘州城约莫四五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偏过头,看着东边晋州方向,摇摇头,冷笑一声,下一刻直属队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甘州城而去。
而东边的晋州城楼上,有着无数的人影伫立着。
这些人当中,有官员,也有将领,最显著的赫然就是为首的晋州牧吴江。
原来他只是代州牧,但经过他的整治,经历了惨痛失败的郭开时代的晋州,在他手中算是逐渐恢复了元气。
正因为这份政绩,方才去掉了头上的代字,可当上晋州牧,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他的陛下苏哲,便紧急下
令,让他扩军备战。
费了老大的力气,好不容易完成了扩军,并且按照苏哲的指示,分兵宁州、最后支援蒙州。
而他晋州剩下的约莫十万的兵力,则是依次布防晋州全境,一半的宁州。
十万的兵力,还算过得去,而这次爆发的大战,哪怕苏哲开辟了两个战场,东西战场打的如火如荼,甚至就连一项安稳的中州,也已经和苏祁安、苏康交战了,唯独晋州还算比较平稳。
这种日子才是吴江最想要的,但安稳的日子才过几天,这个永川王,竟然大摇大摆的北上,而且进入甘州境内,特意往晋州方向靠近,还停留了一会。
这不明摆着是一种示威,哪怕在甘晋边境,有西州第一军坐镇,但毕竟只有三万人,只要吴江够大胆,不说出动全部的兵力,但短时间集结万的兵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苏祁安一路的北上,根本没有隐藏行踪,说是全程告知都不为过,只要有心提前潜入,沿途埋伏,得手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但面对苏祁安的挑衅也好,还是故意靠近也罢,吴江从始至终都没有下达出兵的命令。
别说出兵了,哪怕是小股部队的骚扰都没有,虽然边境也有兵力驻扎,但没有一点出动的意思,严格按照他的命令,禁止越境,驻扎原地,如有违令者,立斩不赦。
如果说战事刚爆发,局势不明朗,这道军令还很有作用,但随着甘蒙
大战爆发,到后来苏祁安带着千人挑衅,吴江能忍,手下的将领各个不能忍。
这不,在听闻苏祁安已经成功进入甘州城后,一大批的将领,官员直接跑到州府,想找吴江讨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