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县令,还有巡视的那位孟郡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些黑衣人,几乎很顺利的来到了县衙附近。
边城就是边城,门口虽然有衙役站岗,但夜色降临,这些衙役各个杵着手中的水火棍,呼呼大睡。
防备之松,如无人之境。
真要深究,也怪不得他们,毕竟,谁会没事在半夜潜入官府县衙?这不是找死吗?
十几道黑衣,贴着院墙,一跃而起,一下子进入了县衙,落地的瞬间,辨别方向后,直奔县衙后面的厢房。
很快,这些黑衣人来到了县衙后面的厢房,目光看去,下一刻,就欲潜入其中一间厢房,没走几步,一种危险感油然而生。
“不好,有埋伏,快撤。”
为首的黑衣人一惊,像似发现了什么,身体一滞,猛的后退。
就在这时,厢房四周的黑暗中,立刻射来无数的箭矢。
与此同时,原本漆黑一片的四周厢房,立刻亮了起来,厢房大门打开,一下子,从里面冲出无数的兵士。
看着这幕,十几名黑衣人没有犹豫,当即朝着眼前兵士扔出十几枚黑色铁珠。
铁珠触碰地面,立刻爆炸,一阵烟雾升腾,等到烟雾散去,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
为首的王都尉目光扫动,猛的抬头,盯着某一处的院墙上面,大
声道。
“快,放箭,别让他们跑了。”
兵士反应过来,纷纷瞄准黑衣人逃跑的方向,不断放箭。
但这些黑衣人身手不凡,几个腾挪转身,不仅躲过了射来的箭矢,而后几个呼吸间消失远去。
王都尉脸色铁青,立刻下令,手下兵士去追,无论闹出多大的动静,都不能放跑这批袭击的黑衣人。
他这么做,除了是保护孟郡守的人身安全,更重要的,以他的眼光来看,这批袭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燕州反抗军。
这些人,专门在燕州搞暗杀,针对的就是燕州的各个官员,以及在燕州手握大权的荣人监察使。
燕州的拿下,本就带着血腥,这也就造成了各地的反抗,但在强大实力面前,燕州的反抗军根本不是对手。
势力大伤,只能转入地下,明知以他们的实力,无法改变燕州被拿下的局面,所以就换了方向,专门搞暗杀。
对这些人,苏泰恨不得除之后快,毕竟,燕州除了当地官员,还有荣人监察使,要是这些人都被杀了,他根本无法和荣人交代。
所以,一旦发现反抗军,不惜一切代价格杀勿论,别看王都尉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能够坐上都尉,还是有些脑子。
白天的那个意外,王都尉回府后,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蹊跷。
所以,为了验证他的猜想,当晚故意让县衙变成一种外松内紧的样子,为的就是等待这些反抗军自
投罗网。
而结果,如他所料,没想到他的有意为之,真的等来了这些反抗军。
既然来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们有命离开。
为此,王都尉下令,边城的百姓,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得闭门不出,如有开门者,视同逆贼就地格杀。
同时,集结城内所有的衙役、兵士,沿着城内街道,一个一个的查,哪怕将边城翻过来,也要让这些反抗军死无葬身之地。
命令发布,原本安静的边城,立刻热闹起来,只是这种热闹,并非白天的喧闹,而是大批兵士的沉重脚步声。
所过之处,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城内的百姓,早就睡意全无,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但没有一人敢开门去看。
他们知道,一旦开门,就会视同逆贼被杀,所有人房门紧闭,闭门不出,无论谁敲门,都不会回应。
在这种略显紧绷的搜查气氛下,从县衙逃跑的黑衣人,就像消失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
哪怕搜查了半个边城,也没有发现踪迹,这让王都尉脸色凝重。
他目光闪动着,忽然,像似猜到什么,大喊一声不好。
“快,随本都尉去后厢房。”
下一刻,王都尉带着手下的兵士,直奔县衙后面的一座颇为幽静的后厢房。
这座厢房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孟郡守。
此时,后厢房的烛光亮起,王都尉带着手下并未闯入,而是站在门口,抱拳道。
“属下拜见大人,
不知大人是否被刚才的异动给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