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响亮的耳光再度响起,托康又一次被打翻在地,身边的大汉,没有傻乎乎的站着,手持长鞭对着童战等人狠狠抽去。
双方人数相差不多,本以为能打个平手,再不济也能拖延一段时间,但托康太小看童战等人。
双方交手不过片刻,这些面容凶恶的大汉,一个个被干翻在地,身体蜷缩着,发出阵阵哀嚎声音。
这一幕看的托康脸上露出震惊神色,看着朝他一步一步走来的童战,托康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眼中露出惊恐神色,连忙喊道。
“你们想干嘛?我可是月昭国相,动了我,你们绝对走不出这里。”
“国母,你还不快阻止他们,本相真要有个好歹,月昭一定保不住,你能承受盟主大人的怒火吗!”
“国母快让他们住手,只要国母发话,先前之事,本相一定既往不咎,权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你都可以将他们带走,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托康这次是真的着急了,看着脸色漠然,无动于衷的苏风舞,声音都急促很多。
在见识了童战这些人的实力后,他们这些人真要是毫无保留对自己下手,自己还能否活着走出这座宫殿,都是一个问题。
更重要的是,刚才他是如何对付童战等人的,都不用想,一定会被狠狠的揉虐,想到这,托康哪有刚才的淡定,不住的对着苏凤舞喊道。
眼看着童战等人把自己围了起来,就欲出手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苏凤舞,声音淡淡响起。
“先等等。”
托康听到这话,紧绷的内心不由的一松,就在他以为苏凤舞是被他的话给说动时,苏凤舞不紧不慢道。
“国相大人身子弱,动手时别太狠了,还是那句话,留一口气就行,好歹是国相,真出了事,本宫也不好交代。”
“好勒,我等谨记三公主之言,对国相大人自然有分寸,毕竟,刚才我等受了多大伤害,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有多少自然会悉数还回来。”
童战等人冷笑着,双手紧握,笑眯眯的朝着托康走去。
托康脸色大变,对着转身离去的苏凤舞大喊道。
“苏凤舞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玩火自焚,勾结凉人,你就是西域诸国的叛徒!其他国主是不会放过你的,盟主大人知道,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托康的大声斥责,苏凤舞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朝着前方缓缓走去,不一会,她的耳边回荡着托康的求饶声,只是这些和她没有多大关系了。
托康担任月昭国相,摄政甚至意图掌控月昭,就应该想得到这天。
她和托康之间,早晚要分出高低,不过是早晚而已,童战的潜入,只是将时间给提前了。
这要怪只能怪托康太自信了,真以为做了月昭国相,背后有萨克图撑腰,同时手中握有一半的兵力,便真以为和苏凤舞之间分庭抗衡了。
真要这么简单,不仅小看了苏凤舞,更小看了月昭子民。
苏凤舞来西域十年,坐了月昭国母十年,十年的时间,不说笼络了全部的子民,但起码有一半以上的月昭百姓,对她这位国母还是很认可的。
特别是萨克图坐上盟主之位前,率领大军攻陷月昭国都,在那时候是苏凤舞一介女流,自己站了出来。
舌战萨克图,凭借她的口才,硬生生的逼迫了当时如日中天的萨克图,不得不撤军月昭,只留下托康摄政月昭。
就这举动,在月昭百姓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就是在那一刻,苏凤舞的声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就是靠着月昭百姓的支持,托康手中的一千兵士,早在不知不觉中,被苏凤舞给肢解了。
连托康都不知道,他所引以为傲的底牌,已经被她给拿下了,没了这一千的人马,托康在她眼里,和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之所以对托康一直毕恭毕敬,甚至在某方面示弱,并非惧怕托康,而是保存实力,为的是对付远在前线作战的萨克图。
如果不是托康太着急,非得拿童战这些人开刀,她也不会这时候出手,将托康拿下。
但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苏凤舞并不后悔,拿下了托康,她重新掌权月昭。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配合苏祁安将童战安排进月昭的目的。
虽然她和童战之间,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联系,更不知道他来此的目的,可随着托康的行动,以及最近她得到的前线消息。
大概能够猜到苏祁安的用意,这也就是为何她会迅速出手的原因。
既然苏祁安下了决定,她自然会全力配合,至于托康所说自己是西域诸国的罪人,苏凤舞丝毫不在意。
她是不是西域的罪人,可不是由托康这种废物定性的,而是整个西域百姓说了算的。
离开宫殿的苏凤舞,带着人来到不远处的另外一座宫殿内,静静等待童战等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