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吴宪、蒋坤,苏祁安在东州后九郡所做之事,直接把两家给弄的元气大伤。
要说不恨苏祁安那才有假,但苏祁安是朝廷任命的监察使,想要动他,基本没可能。
二人只能求助周子斌,周子斌不愧是一州州牧,都不用自己亲自出马,只需要动动手指,吩咐下命令。
一个月的等待果然没有白等,直接让苏祁安气火攻心,昏了过去。
这才是他们认识的州牧,怎么可能任由苏祁安这人在他们的地盘上,胡乱作为。
虽然这次出手,没能让苏祁安元气大伤,但至少也让苏祁安承受了极大的损失。
别的不说,就损失的十万石粮草,就够苏祁安和吴定国头疼了。
起码短时间内,吴定国想在大规模率军反击,应该不可能了。
更重要的是,此次近十万的粮草被烧毁,除了吴定国本人需要负很大的责任,身为朝廷任命的监察使苏祁安,同样要负责。
享受接管东州最高管辖权的他,同样的,也要承担东州境内的一切大责。
来东州两个月,还没带领手下军队,打一场漂亮仗不说,反而直接发生一场惨败。
损兵万人,丢
失两郡,十万粮草被烧,这随便的一件事,就足够苏祁安头疼了。
吴宪、蒋坤二人脸色兴奋,一边拍着周子斌的马屁,一边笑着道。
“哼哼,这次也该轮到这位监察使,尝尝担责的苦果了。”
“可不是,不过只是昏倒罢了,真希望这家伙能一口气过去,和我两家的元气大伤相比,这次还真是便宜他了。”
二人说着说着,脸上有着些许的愤慨,每每想到因为苏祁安清理了东州后九郡一半的官员,导致他两家元气大伤,二人气不打一处来。
二人目光闪动,抱拳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周子斌给阻止了。
“本州知道你二人想说什么,别想着趁机继续下手,最好将这位监察使给整死。”
“如果你们真这么做了,本州会毫不客气将你二人拿下,交给朝廷法办。”
二人一惊,刚想开口解释,周子斌丝毫不给二人机会,不紧不慢道。
“你二人也是东州有头有脸的人物,用你们的脑子稍微想一下,如果这个监察使在东州短短两个月时间,莫名死了,朝廷会怎么想?”
“真当朝廷是傻子,在这时候派监察使而来,只是为了平定那些海盗倭寇?”
周子斌这话,让想要辩驳的二人脸色变化,二人很快想到什么,连忙道。
“是属下愚钝,差点酿成大错,还望大人恕罪。”
看着二人认错的态度,周子斌脸色漠然,微微点头,轻声道。
“你二人明白就
好,想弄死这位监察使很容易,但死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我们要做的不是让这人死在东州,而是替我们背锅,让朝廷把他给拿下。”
“到时既用了他平定了海盗倭寇,又让他顶了东州的事,这才是真正的一石二鸟。”
“多谢大人指点,我二人明白了。”吴宪、蒋坤二人满脸真诚。
而后在周子斌的示意下,随即告退离去。
看着二人离去,站在旁边一语不发的冯南,轻声道。
“大人,这二人我感觉会坏我们的事,要不…”
周子斌摇头,说道,“虽然吴宪、蒋坤他们有些愚蠢,但毕竟是本州培养了这么多年,忠诚还是有的,留着他们还是有用处的。”
“倒是沈万福这人,虽然十万粮草的事,他出了大力,但此人还是要小心些,此人太过圆滑,这么多年让他办的事,就没有一件省心的,唯独这次,这么顺利,怎么看都不对。”
“这次前线要担责,我们这边总要出一些人,正好拿他试水,看看他到底对东州是不是那般忠诚。”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做,但下官担心,如果把他推出去,沈万福会不会心怀不满,当场反水,把我们推出去?”
“毕竟,我们和他之间来往书信频繁,这多少是个麻烦事。”
冯南的担忧不无道理,粮草一事就已经测试过他,这次问责又把他推出去,多少有些卸磨杀驴的意味。
就算沈万福再好的脾气,
这种把他当替罪羊的事,怕很难会做,搞不好还好大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