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开口道,“回先生,二十多日的游玩,地方八郡境内沿途各县,底层百姓和当地世家、大儒之间的矛盾,基本整理清楚,现等着先生接下来的行动了。”
“好,玩也玩够了,接给他们上点眼药了,我们出发吧。”
紧闭的房门,没多久打开,恢复自己身份的苏祁安,大踏步的朝着府邸外走去,身后跟着一众人等。
看着出现的监察使,各自干活的家奴、仆从,纷纷下跪低着头。
眼看着苏祁安渐渐远去,不一会,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
仆从们用着余光微微打量,起码有四五十名兵士,全副武装,跟随在苏祁安身后,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要有大的行动。
苏祁安走出府邸,上了自己的马车,两侧早就跟随着一大批兵士,这些兵士除了一半是直属队的人,其余的人都是秭归郡城的州兵。
马车缓缓行驶,看方向是郡城城门位置。
苏祁安的出行,一举一动都受到所有人的关注,都不用人打招呼,郡城内所有官员,立刻出动。
他们目光闪动,谁都不知道这位监察使想干嘛。
哪怕安插在府邸内的眼线,也不懂苏祁安的意图,只知道他和几位心腹待在自己房间一段时间。
而后带着人,二话不说,直奔郡城的城门,如果说是想不辞而别,那完全没有必要,而且这次出动的,只有一半的人,剩下的人都留在府邸。
看样子,根本就不是不辞而别,他们早就知道这位监察使的想法多变,行踪不一,今日算是见识了。
不管怎样,他们倒想看看,这个监察使今天这般大张旗鼓,究竟要干嘛。
等到一众官员,赶到城门时,苏祁安的人马,算是暂时接管了郡城城门的秩序。
围观的众人很多,毕竟监察使这样的大人物,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觉得很值得。
而且这段时间,这位监察使在地方八郡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全程都有地方官员陪同,那出行的架势,威风气派,看的许多人都心生羡慕。
随着苏祁安下车,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苏祁安目光环视一周,丝毫没有感受到半点压力,对着在场众人拱手抱拳。
声音朗声道,“本使苏祁安,奉朝廷的命令来访东州,至于来访的目的,我想各位都比较清楚,就是为了整治东州的贪官污吏,以及平定东州战乱。”
“对这些,本使向各位保证,一定将这些贪赃枉法之人通通处理,绝不手软。”
苏祁安的这番直言,
在场百姓目光闪动,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神色,若仔细看去,会察觉双眼深处,隐藏着淡淡的不屑。
不仅是他们,就连到场的当地官员,也是如此。
苏祁安这话,和他们之前的冠冕堂皇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为了安抚人心,说的官话而已。
而且这二十几日的八郡游玩,哪里有半点站在底层百姓角度,整天除了吃喝玩乐,还有什么?
这时候说出这种场面话,不免让当地百姓嗤之以鼻,不过碍于身份和当地官员在场,他们不好吐露心声。
相比较百姓的不屑,当地官员却是目光闪动,他们可不信这个苏祁安,搞这么大的阵仗,单单只是为了讲这样一副场面话。
果然,一番话过后,苏祁安语气一滞,话锋一转,继续道。
“通过游历八郡,让本使看到了各位百姓的不易,今天在这里,本使做出一个承诺,谁要是能把这棵一丈长的圆木,徒步搬运到我府府邸,赏粮一石。”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瞬间色变,目光呆滞的看着苏祁安。
对苏祁安之前侃侃而谈,不屑归不屑,但他后半句,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只要将一颗他准备好的圆木,从这里搬到他的府邸,就能赏粮食一石,这不就是做梦。
在东州对底层百姓来说,最珍贵的并非钱银,而是粮食。
东州的地理位置,年年打仗,需要的粮草每年巨多,这就决定了粮食比钱银更贵。
要是碰上
灾荒年,收成不好,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而现在,这位监察使竟然说出赏赐一石粮食的话,这和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