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就是高层的事了,而我们多半会成为牺牲品。”
“所以,既然那位高人这么想见州府高官,我们就顺他的意思,主动请州府高官出面,这样一来,就算事情闹的再大,和我们无关。”
“那人想做垂钓之人,这次,也该轮到我们做一次渔翁了。”
听着卢文亮的解释,沈阳双眼闪动着兴奋光芒。
他猛的一拍手掌,对着卢文亮一顿夸赞,“不愧是卢叔,就短短的接触,一眼看出方敬之幕后之人心思,这样一来,无论事情发展如何,我们也不过是从旁辅助,天塌了,自然有州府的人顶着。”
“等到时候把幕后之人逼出来,就是我们收网之时,卢叔这招高啊。”
卢文亮摸了摸自己胡须,脸上有着得意的笑容,别看他平时一副无用样子,但混迹官场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计谋?
方敬之那么想逼迫他硬碰硬,但他偏偏就不上当,带兵转身就走,从方敬之不敢阻拦一动不动默默注视,卢文亮就知道这一步棋他走对了。
和他在官场上斗,方敬之还嫩着呢。
沈阳一顿夸赞过后,又像似想到什
么,继续问道。
“叔,我想那幕后之人,多半就是和我起冲突的青年,这人能有如此谋略,绝对不是一般人,你看我们要不要派人继续探查?我总感觉,这人的存在,对我们很不利。”
卢文亮一副淡然样子,他摇头道,“贤侄,就算查清楚此人身份,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你还是忘了,我们这次要做渔翁。”
“这人来历神秘,背景奇怪的青年,我想州府的官员会比我们还要好奇。”
“这时候我们该怎么做,贤侄应该清楚吧。”
卢文亮的暗示很明显,沈阳自然明白,他若有所思的点头,而后对着卢文亮伸出一个大拇指,眼中有着些许的佩服。
这位来历不明,身份神秘的青年,查与不查,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他是什么身份?还不是二人一句话的事。
是海盗倭寇安插在东州的奸细,要和方敬之联合起来,暗中破坏东州后九郡稳定。
就这一个身份,甭管方敬之如何辩解,想想看,是州府官员信任他们,还是信任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地方县令?
只要二人在州府官员耳边稍微吹吹耳旁风,下次来的,就不止他们手中小小的丹阳兵,而是货真价实拥有实战经验的东州兵。
二人目光对视,在马车内,很快达成共识,随着马车缓缓行驶,前方不是丹阳郡城,而是东州城…
卢文亮、沈阳二人带着部分兵士,经过认定,进入了东州城,州
城百姓不知道二人在东州府见到谁,谈了什么。
只知道二人在州府待了有一个时辰左右,承载二人的马车,方才缓缓离开东州城。
与此同时,平静的东州城内,就像活过来一样,一大批身穿铠甲的兵士,从州城四个大门倾巢而出,直出州城。
浩浩荡荡的,让城内百姓看的一脸懵逼,都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粗略数了一下,从四个城门调动的州兵,人数约莫两千人左右。
虽然数量上只是比丹阳兵多了一千,但他们身上散发的气势,却让城外等候的丹阳兵,不敢靠近,甚至和州兵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两千的州兵,是东州兵的精锐,以东州为号,总人数为五千人,但在东州后九郡,战力却是第一。
哪怕丢在前九郡的诸多军队中,也是排名前列的,这些州兵,实打实和海盗倭寇交手不少。
死在他们手上的海盗倭寇,不在少数,一举一动间,身上散发着强烈的煞气。
在州兵中间,没有什么豪华马车,更没有什么官轿,而是一队人数不多,约莫十人的护卫,骑着马走在中间。
在他们的前方,一位年纪约莫四十左右,但身材健硕,眼角有着刀疤的中年男子,同样穿着甲胄,骑着马行动。
这人脸色漠然,但不怒自威,目光不经意的扫视四周,让远处的百姓,都不敢抬头打量。
这人不是别人,乃是东州尉余彪,
此人在东州后九郡的身份很高
,是后九郡的三把手,统领后九郡的一切军事。
如果只是这样,百姓脸上不会露出惧怕的神色,这个余彪可是一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