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安一连串的刺激,终于让大统领忍不住发怒,大喝一声,手中马鞭狠狠抽去。
苏祁安就站在原地,没有半点动作,身旁的童战不知何时已经冲了上去,一把将马鞭抓住。
马鞭紧绷,二人瞬间陷入僵持,大统领目露凶光看着出手阻拦的童战,冷声道。
“都愣着干嘛,速速把他们拿下,如若反抗,就地斩杀!”
说完这话,手中的马鞭瞬间一松,紧接着,呈包围态势的北山营兵士,就欲出手拿下苏祁安。
大统领就算再被激怒,但也没到那般傻的程度,自然不可能承认苏祁安所说。
他承认这个小子口才了得,要是换做一般人,多半就认了,毕竟眼前的局势对他们是有利的。
就算这些所谓镖师,战力彪悍,但终究人数不足千人,这次他调动的北山营兵士足足三千人。
而且手里还有一些重武器,比如弩车,弩箭,甭管这些镖师实力多强,在被包围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逃脱他所设的包围圈。
这种基本胜券在握的局面,基本没有翻盘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认了苏祁安所说,这些人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当然这想法不过针对一般人而言罢了。
像大统领这种,坐镇北山营多年,在中州诸多势力中,能占据一席之地,除了他的实力强大,更主要的还有足够的谨慎。
哪怕胜券在握,也绝对不会跳进别人设下的圈套,他太清楚,越是信心
十足,十拿九稳的局面,就越得谨慎。
绝不能因为一时得意,落入对方圈套,只要中计,那一点点的圈套,都很可能让自己丧命。
这个商贾却有几分本事,如此牙尖嘴利,把他激怒已经相当了不起,至于他设置的这么明显的圈套,他在愤怒也不会往里跳。
只要拿下眼前这支商队,到时候直接下大狱,甭管口才多好,最终也得屈服在狱中各种刑具上。
现在叫的有多欢,到时候大统领就会以十倍、百倍让他偿还。
眼看着双方大战一触即发,这时候,苏祁安的马车内,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
“呵呵,一段时间不见,大统领风采依旧啊,依旧和当年那般霸道,强硬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北山郡真属北山营呢。”
“大胆,藏头露尾的家伙,给本统领出来,北山营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怎么,北山营还不能议论呢?难道就连我都不能说北山营半个不?”
马车内声音再度传出,下一刻,老纪的身影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大统领、二统领双眼一凝,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老者,目光闪动,在他们的记忆中,这位老者有些熟悉,但又显得比较陌生。
在二人惊异不定时,老纪淡淡声音继续响起,“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呢?看来北山营的公务还真繁忙啊,让两位统领忙到都忘了老朋友啊。”
这话一出,再结合老纪脸上露出的那般熟悉笑容,一个熟
悉的名字瞬间在二人脑海闪过。
“豫…豫王爷!”
二人目露惊色,瞬间脱口而出,紧接着,翻身下马,对着老纪弯腰拱手道。
“豫王爷驾临,是我等疏忽,还望王爷恕罪。”
两位统领的变脸,比翻书还快,全然没有刚才那般强势不屑。
在中州,凭北山营统领身份,基本上是一方大人物了,完全可以目中无人,但这种目中无人也得分人。
就比如中州牧、豫王这二位,就算是北山营统领,也得一副尊重神色。
前者是中州实际掌权人,就算二人权势在大,他们待的地界毕竟是中州,在别人地盘上闹事,嚣张,也得看场合,分时候。
后者是皇室宗亲,正儿八经的郡王身份,论辈分,更是他二人主人的堂叔,就算平日里不问世事,游山玩水,但碰到了,终归要给相当的尊重。
二人的脑海里,现在想的可不是豫王的身份多么高贵,而是这样一位闲散王爷,怎么就好巧不巧被他们碰到了。
他们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手下斥候跟错人了,鬼使神差的跟上了豫王爷。
两位统领的下马行礼,此行前来的所有兵士,连同苏祁安的直属队,脸上都是露出震惊神色。
没有犹豫,跟随着苏祁安一同行礼,他们也没想到,一路和自己同行,吃着同样的饭菜,日常间说着各种玩笑话,性子豪迈的商贾老纪,竟然会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中州豫王。
这身份的隐
瞒,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就连苏祁安,目光闪动,显然也被老纪的身份给吓了一跳。
但通过老纪的自暴身份,结合先前发生的一切,无论事镇山县令对老纪的态度,又或是老纪了解中州如此之深。
都能看得出来,老纪是豫王的身份八九不离十,在之前已经有种种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