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苏玄庸对他这位堂兄颇为放心。
甚至逢年过节,时不时都要派人慰问赏赐钱银,这样悠闲快哉的生活,老实说是苏祁安很向往的。
也正因为一心扑在山山水水,不理政务,不和当地官员往来,哪怕是朝廷的某些官员想要针对他,都没有弹劾理由。
这种闲散王爷的确没有多大的威胁,但绝对不是能够轻易忽视的。
怎么说都是一位王爷,哪怕是郡王,在现如今的大凉,也不多了,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豫王不理世事,不代表当地官员,乃至中州牧,对他就可以轻视,一些礼数礼节还是要做的。
这么多年能够深得苏玄庸的信任,没有半点疑心,说明是很有本事的,如果他们不把这位当回事。
信不信哪天自己在中州的一些不好的事,说不定就会出现在苏玄庸的龙案上。
这位爷的存在,无形中算是对中州各地官员的一种监督,同时,中州各地官员对豫王也产生制衡作用。
论辈分来讲,哪怕是苏哲、苏泰、苏祁安,见到也得喊一声皇叔。
老纪这次就是想把苏祁安护送到清水郡,豫王的地盘,这样多少北山
营的人,想要找麻烦应该会忌惮一二。
老纪的考量,苏祁安也能理解,北山营的兵都如此骄横跋扈,这次在镇山县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
有皇室亲信身份背景的两位统领,铁定不会咽得下这口气,说不定正想办法,看如何对付他们呢。
对于北山营的报复,苏祁安压根就不在乎,别说两位统领找麻烦,哪怕是整个北山营都聚集,苏祁安一定让他们见识见识啥叫以权压人。
相反,苏祁安对这位痴迷游玩,不理世事的豫王爷,还是有很大兴趣。
在大凉能有这态度的王爷可不多见,要么此人真的无心朝政,就是痴迷游山玩水,要么就是以这种方式,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如果是前者,那还倒没什么,可要是后者,这个豫王就很不简单了。
这样的人,苏祁安更要好好见上一见。
听着老纪的讲解,苏祁安笑着问道,“老纪,听你的说法,你对这位豫王爷了解得还真多啊,就连他的喜好都一清二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豫王府的什么人呢。”
苏祁安的玩笑话,老纪没有岔开,直接道,“哈哈,这话小齐你还真说对了,早些年时间,老夫可是在豫王府当过差,曾有幸见过豫王爷几面呢。”
“只是后来,老夫想去中州其他地界闯闯,见见世面,所以辞了豫王府的差事,所以对豫王爷的一些习性还是了解几分。”
“有一说一,豫王爷真的是个
好人,我当年的辞行,正赶上豫王爷为了节省开支,裁撤王府随从,把我给划进了裁撤人员,这才能顺利离开。”
“但凡换做其他权贵,怕没有这么好运,正是因为当年王爷的放行,才有了我的今天,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豫王爷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想想那段时间,还真让人怀念啊。”
老纪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自己早些年的往事,脸上露出唏嘘感叹神色。
看着老纪如此脸色,苏祁安心里多少能够理解,为何他能够说动镇山县令。
确实就这份过往的履历,想必当初在豫王府,老纪在随从中,地位应该不低,这么多年下来,在中州的商贾中,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了。
苏祁安、老纪的车队缓缓行驶,即将抵达下一个县城,与此同时,从镇山县城返回的二统领,带着手下的兵士,回到了北山营的营地。
北山营的营地不在镇山县,在清水郡隔壁的一郡,那一郡正好以北山命名。
能以军营的名字命名一郡,足以看出北山营的实力,也能看出上面对他们的重视。
毕竟他们可是和北方大荣真刀真枪干过的,换防驻扎中州多年,不客气地说,他们营就是中州兵的脸面。
二统领回到营地,二话不说,翻身下马,直奔营地主帐。
此时的大帐内,十几道人影忙碌着,在中间沙盘位置,站立一位体型壮硕,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此人面容粗犷
,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目光扫视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山营的主心骨,北山营大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