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兴盛的天皇。
德康介追忆的目光收回,轻声道,“大凉的衰败是不可阻挡的,给了我们二十年时间发展,我们抓住了,这是我们的运气。”
“接下来,靠的就是自身实力,如今罗清远重新出山,大凉又多了位像东山侯这样名动政界、军界的新星,我们不可小觑。”
“当年为师没有机会阻止罗清远,是为师实力不济,如今,大凉重新崛起的事,绝对不能在发生。”
“所以,接下来你可以和京都的那几位走动走动,哪怕没有任何结果,但起码能留下一个善意,我想日后他们会有求到我们的一天。”
德康介这颇为隐晦的话,身为他的弟子,昭和仁川自然明白。
他点点头,知道如今的扶桑,不能过多的展露实力,还得默默隐忍发展。
而要想不被注意,就得选择对外有几个盟友,如今
的大凉,内部的争斗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是能提前结交几位盟友,对扶桑,还是对京都的那几位,没有坏处,只有双赢。
“嗯,这事请老师放心,学生会去安排的,对了老师,越州的那位,是不是也要接触接触?”
“多接触一些人,对我们没有坏处,只是老师给你提个醒,越州的那位,最好要有防备,那人野心不小,不是简单货色。”
“学生明白。”昭和仁川毕恭毕敬点头。
而外界,随着时间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京都城内开始热闹起来。
在扶桑代表团入京的这段时间,为了展示京都城的繁荣,富强,夜晚的宵禁取消了。
因此,夜色的来临,整个京都城都陷入一片热闹之中。
但相比较京都城外围的热闹,内部的皇城更加热闹。
整个皇城此时灯火通明,远远看去,皇城就像穿上了一件新装,分外好看。
视线拉远,在皇城外的街道,一辆辆豪华的马车,陆续从各个权贵大臣府邸门口出发,朝着皇城内而去。
今晚,是陛下亲自设宴为扶桑代表团接风洗尘的宴会,是一件大事,但凡是朝中大臣,没有一人敢不去的。
当然也就除了那位身体抱恙的东山侯,东山侯身体是否抱恙,经过他们的一通分析,心里大概有了一个判断。
抱恙是假,不愿见客才是真。
毕竟,半个月前扶桑浪人在京都某酒楼,闹的事可不小,虽然最后得以
解决,但当事人恰恰就有东山侯。
这些扶桑浪人可是扶桑王子的护卫,苏祁安将他们通通下大狱,丝毫不给扶桑王子面子,直到扶桑代表团正式进京,苏祁安都没有派人和扶桑代表团接触过。
想想也是,以苏祁安的傲气,怎么可能会对扶桑代表团服弱,当初的越州战事,就是苏祁安指挥平定的。
双方不说有多大的深仇大怨,但起码的梁子是结下来了,这次的宴会要是苏祁安去了,难免不会闹出什么事。
和苏祁安有恩怨的大臣,自然不担心苏祁安的宴会闹事,他们巴不得苏祁安大闹宴会,这样一来,对苏祁安的弹劾是妥妥的跑不掉。
但最后苏祁安还是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出席,以他们对苏祁安的了解,苏祁安不是那种怕事的人,更不可能是惧怕扶桑代表团。
能让苏祁安不出席的直接原因,很可能是陛下对他的命令,为了防止宴会上出什么事,有损大凉脸面。
而苏祁安也很配合的找了一个身体抱恙的借口,一方面给了陛下面子,也为自己的不出席有了很好的理由。
这应该就是苏祁安不出席的前因后果,如果不是这样,哪怕是苏祁安称病,也会让陛下有些不满,而不是直接默认容忍,这绝对是二人提前就决定好的。
这要是换做他们任何人敢这样,免不了被苏玄庸一顿喝斥,谁让苏祁安现在是苏玄庸倚重的红人,在朝堂议罪
后,早就看出来了。
就算有埋怨,只能暂时忍着,没有合适的机会,苏祁安的锋芒,他们只能选择暂退。
在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对苏祁安的监视就没有什么意义,没多久,各位权贵世家,都撤回了对东山侯府监视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