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州兵,但多年担任本地郡守,掌控一些秘密入交州渠道,还是能办到的。”
“为了将五万南州兵,悄悄的运进来,本侯可是花了大半年时间,就算你手下眼下盯着,总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在原地盯梢吧。”
“而且你对这些盯梢的眼线太抠了吧,一个月下来才几钱银子,身份低微,活得就跟牛马一样,和州兵的几两银子,狗腿子般生活,真是天差地别,人呐都是为了生活,谁出的价钱高,让他们有尊严地话,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你!”李康脸色铁青,他真的没想到,苏祁安的布局竟然如此之深,可以说把什么都想到了,环环相扣。
既然苏祁安有底气这么说,李康多半可以确认,现在的下仓郡,应该是陷入大战之中,有五万的南州兵抵抗,蛮夷黑鲁想突进,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李康惧怕的是,苏祁安对底层人员的渗透,到了如此控
制地步。
特别是基层最普通的人员,这些人,老实说李康确实不把他们当人,只不过是一群卑贱的贱民罢了。
能让他们活着,就算自己对他们的一种天大赏赐,可恰恰就是这样不被看中的人,最终让李康栽了个大跟头。
不是李康不愿意启用这些人,而是他的认知,就决定了他不可能启用这些人,无论李康多么会算计,都无法改变李康对这些卑贱的贱民、平民的看法。
这不光是李康一家认知,而是整个大凉社会,只要是拥有权势的贵族,都是如此。
正是这种认知差距,才让苏祁安有机会立足交州,最终拥有和李康一战之力的能力。
即便李康现在意识到了,这些不被他们看得起的贱民,在关键时刻,真的能发挥巨大作用,但事实已经发生,不可能给他第二次重来的机会,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否从现有的态势中,寻找反击的节点。
李康的脸色铁青,苏祁安就像没看到一样,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对了,忘了跟州牧你说最后一件事了,本侯之所以愿意进城相谈,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除了给岭东侯争取时间外,同样也是给本侯争取时间,现在算算时间,围城的大军,也该动手了。”
苏祁安话音刚落,下一刻,轰的一声!
一道道沉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带来的动静,让房间的众人,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这不是爆炸声
,应该是投石车的巨石,砸中城墙的引发的动静。
紧接着,房外,响起铺天盖地的攻城声音,这是城外大军攻城了。
随着城外大军的行动,城墙下,等候多时的东山军,同样暴动起来,个个悍不畏死地朝着城墙上冲去。
一下子,原本平静的州城,瞬间陷入大战之中,感受着房外强烈的动静,到了这时,李康如何不明白苏祁安的意图。
苏祁安的进城,就是为了给城外攻城军队来个里应外合,强势破城,从始至终就没打算所谓和谈,就是为了主动出击。
本来这次鸿门宴,是李康打算和谈失败,双方鱼死网破,才走的最后一步。
可苏祁安直接下手,比他还快,进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攻城。
谁能想到,一向接受进城谈判的苏祁安,竟然会在他这里,改变策略,直接强势攻城。
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人,也不要拿过去的眼光,去看一直打交道的老对手,战事有变化,同样的,人也会改变,这些是李康今天得到的教训经验。
苏祁安的强势发难,打了李康一个措手不及,房间内,双方兵士护卫,早就肉搏起来,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场面极其混乱。
苏祁安想第一时间拿下李康,但他这次带来的贴身护卫,如同死士,各个悍不畏死,玩命阻拦。
虽然打了李康一个措手不及,但李康确实是一名资深的老狐狸。
趁着场面混乱,退到后方,在一侧
墙壁摸索,不一会墙壁打开,一道暗门打开,李康迅速没入门后消失不见。
等到苏祁安手下兵士追了上去,暗门已经关上了。
但李康在临走前,和苏祁安丢下一句话,他不会逃走,会在州府内,等着苏祁安的大军,与其决一死战,苏祁安要是够胆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