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土城县城就一座小城,缴纳超三分之一的粮食,这赋税对一个贫瘠的县城,还是很重的。
幸好他们遇到苏祁安,不仅整合土城县,更是大刀阔斧的兴建,让土城县和从前换了一副面貌。
生活在城中的百姓,起码有盼头了。
将账目接过的征粮官,只是粗略一扫,随即道,“嗯,这账目,我自然信得过吴县令,但今年吧,吴县令怕还不知道,土城县的官粮不止七千多石,而是一万两千石。”
“什…什么。”吴用的脸色一变。
他看着征粮官,眼中带着不可思议,质问道,“你们这是征粮?这是打劫吧,凭什么把土城县城的官粮提高了七八成,你们有调令吗,你们这么做和土匪有何不同!”
“征一万两千石粮食,你让城中百姓都喝西北风吗,你们这么做就是草菅人命!”
征粮官看着激动的吴用,脸色出奇淡定,挥了挥手,制止了吴用的激动,冷声道。
“吴县令,别这么激动,我们这也是奉命行事,你不是想看调令吗,这就是调令,你看吧,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这可不是我们信口开河。”
征粮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条令,交给吴用,吴用目光一扫,上面十分醒目写着,土城县城征粮,一万两千石。
右下方,盖着青城郡守的朱红官印。
这颜色在吴用眼里,是那般扎眼。
难怪他们秋收,青城郡守和大祭司没有任何动作,结果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等到秋收结束,直接一纸条令,狠狠的宰他们一顿。
这着实可恶!
吴用的脸色铁青,而几名征粮官就像没看到一样,自言自语着。
“这可怪不得别人,谁让你们土城县今年收收大丰收,有个这么厉害的土城之主,既然有能力,自然要多做贡献。”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
征粮官的自言自语,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嘲讽,反正调令已经下了。
吴用哪怕更对了一个主人,那又如何?他的上官可不止一个苏祁安。
要是不缴粮,有的是方法对付他。
征粮官看着脸色铁青的吴用,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压根就没有搭理吴用的意思,下一刻,准备下令,将这一万两千石的粮食全部运走。
可后方兵士上前,刚接近堆放粮食的马车,紧接着,一根箭矢直射他们而来。
还好兵士反应快,躲过了射来的一箭。
突然的袭击,一下子让征粮官脸色一变,都不用下令,身后的兵士瞬间涌了上来。
手持大刀,神色戒备的看着远处,正朝着他们走来的一位青年。
在这青年的后面,一位彪形大汉
,手持弓箭,遥遥对准他们,刚才的那一箭,就是这彪形大汉射出的。
如果说只有这一人,他们还没带怕的,可在青年的身后,站在数量不弱于他们的兵士。
朝他们走来的青年,征粮官可是熟悉的很,正是在交州声名赫赫,土城之主的苏祁安。
苏祁安虽然没有说话,但却给他们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就是看上一眼,一时间兵士们都不敢与之对视。
而征粮官好歹是见过一些场面,看着走来的苏祁安,壮着胆子,压低声音沉着道。
“苏…苏侯爷,你这是干什么!是想阻拦我等收粮吗?你知道你这么做,可是违背的大凉律法,按照律法这可是重罪!”
“呵呵,大凉律法我比你们熟,少在这里拿律法压本侯。”
“按照律法条例,就算赋税提高,也得经过州牧,乃至朝廷的批文,才能通过。”
“你们的青城郡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擅自提高赋税?怎么,莫不是真以为这青城郡是他一人所有?”
“他一言,就能定人生死?真要是这样,那本侯可得和他说道说道呢。”
苏祁安脸上挂着笑容,但声音却带着寒意,几名征粮官脸色变化,连忙道。
“这…这属下也不知,属下只是奉命行事,我看这之间肯定有误会,这样吧,粮食先不收了,等我们回去先和郡守大人禀报后,在知会侯爷。”
说完,三位征粮官十分识趣的翻身上马,就想
带人离去。
只是在他们刚准备离去时,身后,苏祁安声音再度响起。
“我说,干嘛这么着急走啊,既然不清楚这调令,我看本侯也随你们走一趟,还是好好询问郡守一番,免得出什么误会,有间隙那可就不好了。”
“你说本侯这话,有道理吗?”
苏祁安的这番话,瞬间让三人后背发凉,身体如同坠入冰窖。
他们太清楚苏祁安说的这话含义,但他们实在不敢相信。
这个苏侯爷胆子竟然有这么大吗?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