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唐丰却是坐不住了,直接愤而开口,宋彪手持小刀,停在了半空,带着玩味笑容道,“怎么?莫非州牧大人也想上前来一刀?要是这样,倒是可以把第一刀的机会,交给州牧大人。”
唐丰的脸色铁青,他根本就没功夫搭理宋彪,带着狠色看着马上的苏祁安,冷声道。
“姓苏的,你非的做这么绝!”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唐丰内心掩饰不住的杀意,毕竟,谁能想到,这个苏祁安竟然玩的这么大。
敢当着唐丰的面,处死他儿子不说,而且还以凌迟方式。
凌迟这刑法,自大凉开国三百年,有记录的屈指可数,无不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苏祁安这么做,除了是想拿唐笑的命来威胁外,更重要的就是定性了唐笑是穷凶恶极之人。
这完全就是侮辱州牧这等高位者的身份,赤裸裸的打脸。
薛穆修也是回过神来,对着苏祁安怒斥道,“东山侯,你这般太过了,纵然你是皇族子弟,也没资格对世子实施凌迟,我等必定联合西州世家,上报朝廷,怒斥你的残暴,一定要剥夺你的爵位。”
薛穆修的威胁,苏祁安根本不在意,笑着道,“明明是薛家主说以一人换全部,你们吃亏了,不划算,本侯手里没有那么多俘虏,既然不划算,本侯不交易就行了,现在又倒打一耙,有意思。”
“你们上报朝廷是你们的事,俘虏怎么处理,是本侯的事,彪子还愣
着干嘛,还不动手?莫非真想给州牧大人来一刀。”
“苏祁安,你!”
薛穆修被苏祁安这番话气到语塞,现在的苏祁安,和兵痞无赖有什么区别,哪里还有皇族侯爷的气度。
就在薛穆修想要继续争辩时,唐丰的声音再度响起,“够了,都给本官住嘴!”
“就按照东山侯交易办,你放了我儿,本官放了秦淮所有人。”
“东山侯,本官这是命令,不是和你协商,倘若你依旧执迷不悟,本官付出任何代价,都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西州城。”
唐丰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杀意,苏祁安明显感受到唐丰的愤怒,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要是在往上交一点火,唐丰瞬间就会被点燃,州牧一怒,还是很可怕的。
苏祁安前来,本就不是和他干仗的,就算干仗,也不可能这么硬碰硬。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苏祁安见好就收,给了宋彪一个眼神。
宋彪手持短刀的手撤回,提着唐笑,朝着前方走去。
而唐丰这边,后面的商行人员,也归拢和秦淮站在一起。
在双方人马的注视下,这次的俘虏交易很顺利,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双方很快派人搀扶接应,唐笑这边,早就被黑鲁兵士搀扶着,准备离去,好生检查身体。
但唐笑却是制止了黑鲁兵士,站在唐丰身旁,虽然没有言语,但唐丰明白唐笑的意思,点点头,轻声道。
“笑儿,你放心,这个仇为父一定替你报。”
披头散发的唐丰点点头,坐在准备好的竹椅上,稍微休息。
而苏祁安这边,秦淮、王校尉等人,面露惭愧,刚想说什么,却被苏祁安制止了。
苏祁安摇摇头道,“内兄,王校尉,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尽力了,不用惭愧,受过的委屈,一定会还回来,眼下不是说话的地,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众人点头,在宋彪、二猛的安排下,被东山军保护起来。
苏祁安抬头看着面前的唐丰,朗声道,“州牧大人,人已经交接完毕,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本侯先走一步,告辞!”
“走?苏祁安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把西州城当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唐丰不在伪装,冷声喝斥,大有撕破脸皮之势。
“怎么?州牧大人这就忍不住,想和本侯打一场?不知州牧大人有几分胜算,能留住本侯。”
苏祁安丝毫不虚,气势凌人的看着唐丰,身后的东山军,同样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冲锋。
唐丰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下一刻,这座广场边缘的几座酒楼,一下子涌出大批的弓箭手。
他们站在酒楼屋檐、楼顶,弓弦已经拉开,散发寒芒的箭矢,正瞄准苏祁安。
唐丰笑着道,“苏祁安,你很聪明,知道挑一处地势宽阔的广场前来交易,就算是突击,你的军队也能展开,不至于被围困无法动弹。”
“但本州同样做了准备,这
广场很宽阔,但附近有四座酒楼,东山侯怕还不知道吧,平时这四座酒楼,是迎宾送客,可真当战时,就是最好的四座箭楼,这可是本州特意为你准备的大礼。”
唐丰很得意,都算苏祁安很聪明,很敏锐,但还是验证了那句老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苏祁安的聪明,到他这,已经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