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村民的踪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就冲着,苏祁安就知道此人心肠不坏,只是照章办事。
如果真杀了这个县令,绝对会引出传言,说苏祁安是滥杀之人,竟敢杀朝廷命官。
这个罪名要是被坐实了,唐丰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铁定会向朝廷弹劾。
京都有那帮和苏祁安不对付的人,肯定会卖力抨击。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苏祁安可不会傻乎乎去干。
如果留下这个县令,反而有很大的好处,一来他本是一县县令,很多事情,他必定知道,即便不知,也能知道一点蛛丝马迹。
二来,可以借助他,替苏祁安办一些自己无法出面的事。
而且留下他,对这个县令留了一个善缘,以他多年为官经验,一定会感激苏祁安恩德。
等到苏祁安离开西州,东山村的村民们,多少他还是会照拂的。
所以,重重权衡利弊下,何县令罪不至死,留下他,对苏祁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苏祁安回到岭北县后,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原本陷入激战的县城,终于渐渐平息。
城中,那些紧闭房门,躲在家中的百姓,紧张兮兮的透过门缝,朝着街道看去。
此时的街道,空无一人,但这种寂静并未持续多久,伴随着一阵阵急促
的脚步声响起。
一队队身穿铠甲的兵士,穿过街道,看样子是接防岭北县。
这些兵士,虽然穿着铠甲,但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的兵士,他们身上散发的气势,让无数百姓颇为心惊。
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一些年纪大的,经历过战争的老人,基本上猜的出来,这些兵士铁定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他们紧闭房门,是受到何县令的通知的,说今天县城会有大事,要是不想死,把门锁好,千万不要出门。
幸亏有何县令的提醒,刚才在隔壁的街道,他们听的清清楚楚,县城内爆发着一场大战。
看起来就像兵变一样,不少人看着陆续走远的兵士,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事态稍微平息,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这里太不安全了。
“咦,爹爹,这几个旗子上有字,上面好像写的是苏,还有什么东山,感觉好熟悉呀。”
其中,靠近城墙旁的居民房屋中,一位孩童,像似看到了什么,轻声说道。
这可把这户人家吓坏了,连忙捂住孩童的嘴。
城墙的旗子,基本上都是一支军队的战旗,可不敢被人指指点点,乱说一气,要是被听到,少不了挨一顿打。
虽然这户男人捂住了孩童的嘴,但还是制止不了孩童的好奇。
没一会,这个孩童趁着他爹不注意,竟然打开了房门,跑了出去。
一边跑着一边朝着城墙上的兵士,指指点点道。
“你们是苏
先生的手下吗?”
这话一出,让孩童他爹吓个半死,一把抱起自家孩子,连忙对着城墙兵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孩子太小,童言无忌,什么都敢乱说,请各位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就离开,抱歉抱歉。”
就在这庄稼男子,抱着孩子转身离去,下一刻,就被守城兵士给叫住了。
“你们先等等。”
庄稼男子脸色僵硬,内心拔凉,他双手紧握,看样子今日是大祸临头了。
但他很快下了决心,接下来如何怎样,他都要保护他的孩子。
庄稼男子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的紧握,虽然害怕,但为了自己的孩子,说什么也要拼上一拼。
兵士上前,庄稼男子明显感受到,背后有一双大手在靠近。
就在那双大手触碰到他身体,庄稼男子大吼一声,对着身后兵士一拳挥去。
“我跟你们拼了…”
但话音刚说一半,让人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现了。
这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兵士,脸色竟然浮现笑容。
对着刚才出声的孩童,一阵挑逗,笑着问道,“小娃娃,你还挺聪明呀,还知道苏先生哦。”
“那可不,苏先生可是我们岭北县出了名的大才子,为我们岭北县做了好多善事,我长大了,也要向苏先生学习,一定要成为苏先生那样的人。”
孩童丝毫不怯场,抬着头,一副骄傲的模样,说着苏祁安的好。
兵士们各个伸出大拇指,说道,“不错,不错
,小娃娃有志气,叔叔们等着你长大那天。”
这一幕看的庄稼男子,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兵士会这么和善?
而且这群兵士明明是群凶神恶煞的样子,脸色露出的笑容,怎么看都显得怪异。
庄稼男子怔怔的看了好半天,好久后,方才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