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说的居庸城墙高厚,凭我们手里的投石车,短时间的确无法打出缺口,但这次本伯带来了一个秘密武器,绝对可以迅速将居庸城墙攻破。”
“哦,什么秘密武器?”副将闻言,都是来了兴趣,就连坐在一旁的王冼,也是侧耳倾听。
但苏祁安只是一笑,轻声道,“秘密武器自然得保密,到时候再战场上,你们便知道了,本伯保证,有这个秘密武器,居庸关在厚的城墙,都得破开一个缺口。”
苏祁安的神秘,让众人有些无奈,但他们也相信苏祁安的为人,敢说出这话,就绝对不是妄言。
毕竟,三万多兵士的性命,全握在苏祁安手里,苏祁安绝对不可能拿这些兵士的命去开玩笑。
苏祁安的一番解释,的确解开了众人心里的担忧,但关键还有一点,是他们迟迟不敢答应的地方。
众人的顾虑,苏祁安很清楚,那就是对大荣狼军团的惧怕。
毕竟,和大荣交战多年,大荣的实力,这些交过手的副将,还是清楚的。
哪一次的大战,大凉很少有赢的时候,能够守住,打平,让对方撤军,就已经是个很大胜利。
这
次来犯的又是大荣精锐的狼军团,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这几日的大战,四万守军伤亡超了一万,如果不是苏祁安、郑良等一万五千的兵士支援,补充了伤亡数字。
他们怕根本就不会有出击的念头。
一万的伤亡,还是凭借地形的优势,而对方的狼军团,同样只伤亡一万。
想想看,攻城方和防守方,伤亡一样,这说出去多丢脸。
这次攻守转换,他们成了攻方,即便苏祁安手里有攻城的秘密武器。
但让他们主动对付精锐的狼军团,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底。
众人的沉默,苏祁安能理解,他这次的主动出击,除了是不想坐以待毙,还有就是想通过这次战事。
好好的克服这种惧怕,毕竟,对大荣的作战,绝对还有很多。
如果心里还保持着这种惧怕,仗都没打,就已经畏惧了,那这仗还怎么打。
苏祁安目光扫视众人,随即冷声道,“各位的惧怕,我能理解,但别忘了,你们是大凉的将士,大荣的战斗力是很强,但那又如何。”
“侵占我大凉领土,多次洗劫城中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等身为大凉军人,保家卫国本就是天职。”
“难道我们非得看到,下次被洗劫的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儿老少不成!”
苏祁安的话语可是说是,说到他们的心里,那种憋屈的感觉,谁都没有他们能懂。
苏祁安继续道,“别忘了,上次的宁州战
场,大荣来犯气势汹汹,可最后了,还不是狼狈撤军,本伯就不信这个邪,同样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大荣兵士就是战无不胜?我们就是怂包一个?”
“本伯仅靠着几千人,就能将大荣后方搅动天翻地覆,如今我们手里有几万人,狼军团是很强,但他们的伤亡也大,并非无法战胜。”
“本伯一句话,是大凉热血男儿的,随本伯出战,让这些狼崽子好好看看,侵犯我大凉的下场。”
苏祁安的慷慨激昂,一下子点燃了众人的内心,一向以儒雅为名的东山伯,竟然也会冒出这番粗话。
但就是这么简单直白的粗话,一下子拉进了众人的心。
第一个开口的是刘信,“各位,总指挥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我们还要认怂吗,身为大凉军人,死在战场上,就是我们的最好归属,我在这里表态,一切都听从总指挥安排。”
刘信都带头了,其余的副将同样是嗷嗷喊道。
“没错,怕他个球,总指挥说的对,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
“总指挥我们听你的,啥都不说了,干他丫的。”
“……”
厅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这些武夫各个群情激昂,恨不得下一刻就带兵杀出去,和狼军团拼命。
相比较这些武夫的高昂,一旁的权贵侯爷却是一阵沉默,气氛很低沉。
就在苏祁安目光看向这些权贵时,忽然,一直没有开口插话的王监军,却是
笑呵呵道。
“总指挥的口才真是厉害,听的咱家都是有些激动,但是啊,咱家这次带陛下的旨意,是让总指挥坚守。”
“而总指挥现在明显是有违陛下的命令,咱家很担心,不知总指挥如何跟陛下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