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时不时的骚扰,对前沿三镇,基本上是家常便饭了,在一个礼拜前,苏祁安就知道,大荣骑兵,又一次的来犯入侵了。
这事对朝廷来说,已经习惯了,只要三镇按照先前的布置,严阵以待,要不了多久,来犯的荣兵就会退去。
而且更重要的是,像这种骚扰,反而给了京都权贵刷战功的好事。
毕竟,流窜来犯的荣兵,每次不过万人,而且是恰时机,又是孤军深入,只会三镇稍微拖延一番,就能等到前后方援军,直接来个包夹。
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每次的来犯,朝廷都习惯了,反正最终都会退去。
趁着这个机会,一些权贵就会让自己的后辈,领兵去刷刷战功。
这事,也得到了苏玄庸的默认,渐渐的,对于荣兵的来犯,他们没有紧张,反而各个摩拳擦掌。
这事苏祁安虽然不喜,但毕竟是苏玄庸默认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即便这些权贵大少,在战场上乱来,但这里毕竟是大凉京都,是大凉主场,这要是连万余人都解决不了,北方防线也没必要花大力气去固守了。
可今天楚国公一来,直接告知前沿三镇丢了两,这可是相当严重,苏祁安也是相当不解。
能够成为京都前沿的眼睛,三镇的城墙厚度,兵士数量,兵器装备,不说是大凉最好,但也是一流的。
面对长途而来流窜的荣骑兵,哪怕固守待援,都不可能如此轻易
被破。
楚国公当然知道苏祁安的想法,他没有隐,直接将前因后果,悉数告知。
一开始,荣骑兵来犯,约莫数量只有万人,朝廷也得到消息,按照先前的惯例,派出了几位权贵大少,分别统领两三千人,前去支援,说去支援,实际就是刷战功。
三位大少,按照吩咐,驻守最前沿的居庸关,荣骑兵来犯,攻城了一刻钟左右,知道无法拿下,暂时撤了。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其中两位大少,看着有些慌不择路的退兵,一下子来了兴致。
主动打开城门,出城追击,追击的结果很顺利,斩杀五百余荣兵,算是小胜,可等到回城时,两侧的丛林中,直接杀出一堆伏兵。
来了个合围,干净利落的将两位权贵大少给击溃,最终还俘虏了两位权贵少爷。
而待在城中的那位少爷,看着这幕吓坏了,竟然带着手下,直接弃城逃了。
没了主将,又畏惧两位权贵大少的性命,无奈开了车门,居庸关就丢了。
而后这群荣兵乘胜追击,跟着那位大少的脚步,前往函谷关,扮作前来支援的援兵,那位权贵大喜过望,没有防范,直接开了城门。
荣骑兵毫不费力的拿下了函谷,从而连破两关,到最后,直逼重镇潼关。
苏祁安皱着眉头,他没有抨击这几位权贵大少的无能,目光闪动着,似乎在想什么,忽然,他开口问道。
“能够如此容易的拿下居庸、函谷,
这次来犯的荣兵,怕不是简单货色吧,而且他们这次手里应该有重武器吧,否则,怎么会有胆子,攻打重镇潼关。”
苏祁安的敏锐,让楚国公暗暗赞叹,能够如此敏捷,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楚国公点点头,说道,“东山伯想的没错,这次来犯的荣骑兵,不是一般货色,而是大荣骑兵精锐,狼骑兵,据我们所知,这次领头的,正是狼骑兵主将亚木雷。”
“他们手里的确有一批重武器,这重武器来自居庸、函谷二关,约莫有十辆投石车,二十辆攻城车,以及重甲五千具,这批装备,本来是加强两关的攻击力,但那三位大少太慌张,没来得及将其毁掉,最终落到亚木雷手里。”
听到楚国公这般说,苏祁安嘴角抽搐着,他即便在好脾气,也忍不住要骂人,这三位败家子干的是什么事。
妥妥的猪队友。
本身来犯的狼骑兵,就是大荣骑兵的精锐,更重要的是,这次主将都来了,非但没有消耗对方,反而送了一批好装备对方。
难怪亚木雷,有胆子敢攻打潼关。
这亚木雷,苏祁安听过他的名字,毕竟曾经在北方战场,和荣兵打过交道。
多少还是了解过荣兵的精锐大将,这亚木雷按照现代话说,就是一位机动大师。
孤军深入,千里奔袭,这事他干的不少,上次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随库克术而来,这次好巧不巧,竟然会派他来做这
种小事。
毕竟,攻打前沿三镇,不过是一群流窜荣兵,卡时间撞上来,根本算不得是战事。
而这次,这位荣国大凉,亲自领头,做这种事,只能说他的图谋不小。
苏祁安抬头,看着楚国公,有些犹疑道,“连亚木雷都来了,北方边境是不是起战事了?”
楚国公点点头,郑重道,“没错,五日前,二十万的大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