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华,在演戏方面,也是出类拔萃。”
“呵呵,过奖了,齐兄你也不一般,在我见过的众多权贵大少中,齐兄当属第一。”
二人相视一笑,坐了下来。
在外人看来,刚才苏祁安、黄文彦的交流,只是单纯的交谈各自对先贤古籍的看法。
可实际上,在刚才的交流中,二人不仅对对方有了相当的赞赏,更多的却是达成了一种共识。
离开三甲楼,寻一处私密地方,坦诚交谈。
毕竟,三甲楼人多嘴杂,真要是问出一些不该问的话,他二人还能安全走出三甲楼?
三甲楼能够成为京都第一楼。用脚趾头去想,都知道,这背后必定有许多大人物在暗中操纵。
特别还是赶上殿试的节骨眼上,说错一句话,第二日,就会传到朝堂,成为被别人拿捏攻击的把柄。
黄文彦看着苏祁安道,“齐兄,你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吧,黄某有什么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祁安一笑,“黄兄就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把黄兄给卖了。”
黄文彦摇摇头,诚恳道,“就凭齐兄与我交谈的口才,以及对先贤古籍的独到见解,黄某相信,齐兄绝对不是和王晨之辈的毒瘤
。”
“老实说,齐兄如此才智,没能成为进士,实属可惜。”
黄文彦一脸感叹,苏祁安笑着解释,“呵呵,齐某对科举,并没有太大兴趣,考取举人,也不过是给家人一个交代,游山玩水,才是我的乐趣。”
“难怪,古有大才者,都是如此。”黄文彦了然道。
“黄兄,敢问一句,你可知这殿试,真如传闻般,有暗中交易?”
苏祁安的这话,问的很直白,但并不出乎黄文彦的意料。
黄文彦沉默一会,苦笑点头,说道,“我想以齐兄的才智和家世背景,应该了解到一些内幕,但实际上的,可能更黑暗。”
“每年的殿试,前十的名额,其实早就得到内定,乃是三方统一达成的平衡,哪怕真有大才者,有幸进入了前十,但入官场后,不是发配到偏僻之地,要么就是遭受各方世家贵族打压。”
“除非,你选择投靠,否则日后官途,就到头了。”
“本来这些,我是不信的,可我一次次被打压的经历,以及这么多年的所见所闻,才知道原来一开始我们的命运就是注定的。”
黄文彦说到这,有些悲凉,刚才的兴奋的目光,也是暗淡不少。
苏祁安问道,“那这些,难道陛下不管吗?”
黄文彦一怔,随即摇摇头。“对于这位陛下,我并不了解,但这么多年在南境的考场经历,让我大概能了解一些。”
“对于陛下来说,科举选拔出来的才子文
人,有多少水分,没有关系,寒门学子被打压,科举选拔人才被世家笼络,也没关系。”
“说一句大不敬的话,陛下心中想的可能是,只要这大凉天下还姓苏,这天下还是苏凉皇室统治,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
“毕竟,一切的一切,皇权至上,终归是为皇室服务。”
黄文彦的这番话,让苏祁安感到震惊,并非是他的大不敬
而是他身为大凉子民,在大凉三百多年的皇权至上的统治下,竟然有如此深刻的见识。
这种见识,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像苏祁安这种经过现代教育来说。
皇权至上,是封建社会最大的糟粕,但这位实打实的大凉子民,能说出这番话。确实让苏祁安觉得这人,是个人才。
但苏祁安目光一转,随即又道,“既然黄兄,有如此深刻的见解,无法改变这个制度,何必像齐某这般游山玩水,当个闲者不好吗,何必非来京都,趟这趟浑水。”
这时,双眼有些暗淡的黄文彦,却是猛的摇头,连忙道。
“本来我是有这种打算,但今年的主考官,却是多了让我看到希望的人,我不远千里迢迢,来到京都,参加殿试,就是为了他。”
说到这里,黄文彦的脸色明显有些激动,苏祁安似乎也是看出什么,脸色有些许古怪,试探犹疑道。
“黄兄,你不会说的是,那位新晋考官,东山伯苏祁安吧。”
“哈哈,”齐兄果然和我
一见如故,没错,我这次愿意参加殿试,就是为了东山伯而来。”
“齐兄或许还不知道吧,这个东山伯他也是寒门子弟,但他凭借自己出色的才华,一步步的从一县,走到郡城、州城,最后名扬京都。”
“说起他的为人,更是了不得,不惧权贵,为了北方边境安危,只身一人,不顾安危,前往北方边境,从军平定战乱,这等人物,才是我们要追求的…”
黄文彦唾沫横飞,脸上涨红的神色,激动讲述,那副模样,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一个十足的小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