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侄,莫非这个苏祁安就是那位东山伯?”
孙文点头,眼神中,有着丝丝的惧意。
听到这个名字,哪怕一向狂妄的孙行,也是一脸懵逼。
身为京都的纨绔,基本上都能掌握,第一手不为人知的消息。
而东山伯这三个字,就是京都不少权贵的禁忌。
一个普通小举人,之身前往最凶险的边境战场,不仅是充当谋士,更是领兵作战。
仅仅率领数千人,便能大破数万的荣兵,更是深入大荣军队后方,潜入被侵占的青幽二州,最终迫使大荣军队回援。
东山伯率领的几千军队,就像一柄尖刀,不仅是长驱直入,搅动大荣军队天翻地覆,更是最终力挽狂澜,改变了战争走势。
如果说一年多前的边境之战,大凉能够勉强获胜,这其中一半的功劳,都是归属东山伯。
本是可以封侯的他,不知为何,最终只是封了一个伯爵。
而且在回去后半年,不知道发生啥,又进阶,成了一等伯。
能从边境活着回来,本就是狠人,像东山伯这种,杀的几进几出的,已经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此人的恐怖。
这些,并不是孙行亲眼所见,而是听他大哥说的。
孙文其实和苏
祁安的交集不多,当初他也只是那批公子哥的一员,充其量来说只是一个小跟班。
因为有幸打了几场仗,因此封侯,但和这位恐怖的东山伯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看着已经冷汗直流的孙行,孙文告诫道,“现在才知道大哥,为何会是如此态度吧,真得罪了这个狠人,大哥想保你,都保不住。”
“要知道,这个人可是连国公之孙都敢杀的,你小子怎么会招惹到他。”
孙文一副不解神色。
而被吓到瑟瑟发抖的孙行,早就说不出话,回想刚才他对苏祁安的狂妄,他的后背,更是一阵发凉。
看着孙文,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怨气,反而是浓浓的感激。
沉默好半天后,孙行方才结巴道,“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东山伯胆子这么大吗?敢杀国公之孙?”
孙文摇摇头,“害,这事具体怎样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赵昂的死好像和他有些关系,我们回到京都后,赵国公私下放话,如果东山伯敢来京都,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反正这些事,和我们没关系,苏祁安这人,以后千万远离,不要招惹,我能救你这次,纯属运气,要是有下次,大哥也很难保证。”
孙行点头,忽然,一旁的府尹确实说道,“文侄,这个苏祁安敢来京都,想必有他的底气,他不是和赵国公有恩怨,我们何不放出风去。”
“一来不费我等的手,二来也能看看这人
的手段如何。”
孙文目光闪动,对于苏祁安,老是来说,他还是很惧怕的。
但他孙家毕竟也算一方大家,他好歹也是一方侯爷,苏祁安能力再强。终究不过是伯爵,他能堆笑赔罪,已经是失了身份。
他能断定,今天的事,铁定会传出去,到时候注定会成为世家权贵公子哥们的笑料。
这种打脸的感觉,对于世家来说,是很严重的事,毕竟,越是家族,对颜面就愈发看重。
但一想到苏祁安的能力,一但报复,孙家怕是承受不起。
孙文陷入到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这时候,孙行却道。
“大哥,我知道你的顾虑,得罪东山伯,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但叔叔也说了,这次我们只是放出风,赵国公动不得手,就不关我等的事。”
“就算东山伯日后找我们麻烦,前面也有赵国公顶着,而且这次,说不定我们还能搭上赵国公这条线,孙家的地位,在京都怕也是水涨船高。”
“只要我们做事谨慎,这个东山伯难道还真能查出来不成?大哥,别犹豫啊,这么好的机会,富贵险中求。”
“没错,文侄,这次孙行说的对,我们小心一些,绝对不会被发现。”府尹也在旁边,继续推波助澜。
目光闪动的孙文,终于是狠下心,任何事情的成功,都伴随着风险。
眼前的确是个好机会,只要成了,孙家在京都的实力,一定会成倍增长。
到时候,成了气
候的孙家,也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东山伯能撼动的。
“好,这事就交给叔叔去办了,记住一定要谨慎。”
府尹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冷笑着,“文侄,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