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浓浓的敬意。
苏祁安被魏阳的这般举人,也是弄的有些诧异,但他很快就适应。
接过魏阳的话,直接道,“既然魏大人如此,那苏某就不客气了。”
“苏某今日前来拜访,是有一事要麻烦魏兄。”
“苏举人前来,多半是为了郡城之事而来吧,唉,说起来惭愧,当我得知家族和苏举人之间有间隙,实在是感到抱歉。”
“家族在郡城所做之事,我也有所耳闻,放心,既然苏举人都上门了,我说什么也得帮苏举人这个忙。”
“魏兄,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来此的目的,并非是为事,而是想见一见离任的方大人。”
“哦,原来是这事,苏兄早说呀,方大人今早便离开了县府,现在算算时间,走了有一个时辰,苏先生要是急,就座县府马车,现在出发,说不定能追上。”
“既然这样,便多谢魏兄了,苏某告辞。”
苏祁安十分干净利落转身就走,这一幕看的魏阳有些愣神。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一路出门相送,直接送到门口。
街道过路的行人,看着这幕,皆是露出诧异神色。
苏祁安在郡城,和当地最大的两巨头闹的沸沸扬扬,可谓人尽皆知。
魏阳担任岭北县新任县令,他们是知道的,但苏祁安的归来,着实让路人看的有些懵。
特别还是看当苏祁安、魏阳,本应该势同水
火的双方,在这一刻,如此友好。
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可不管擦了几次眼睛,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依旧是十分友好的一幕。
魏阳笑着脸,目送苏祁安的马车飞速离去。
魏阳转身,踏进县府大门,他的脸色瞬间阴沉,那副样子,完全就是一副生人勿近。
刚才的寒暄客气,说白了,就是双方之间的试探。
二人都是聪明人,在没有看穿对此行目的,没有拿捏对方足以一击必杀的证据前,是绝对不会出手。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杀招。
魏阳招了招手,他的身后,一道黑影出现,他冷声道,“去,不惜一切手段,我要苏祁安获封举人后,消失的半年的行踪。”
刚才的寒暄,让魏阳愈发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苏祁安感到兴趣。
他能感受到,这个苏祁安和其他才子的不同,体内似乎隐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这种杀气,绝对不会出现在一个文人才子身上,反而是久经沙场的武将才拥有的。
这样的人,很可怕,魏阳必须要对他的过往,调查清楚,要是遗漏一点,很可能换来对自己,是致命打击。
反观苏祁安这边,他的马车一路飞驰,还真被魏阳说中。
经过一路的狂奔赶路,在一个时辰左右,苏祁安终于追上了离任的方敬之。
但更准确的说,方敬之似乎是在等待苏祁安,前方一座石亭内。
方敬之坐在石凳上
,手中品着茶,苏祁安缓步上前,坐在对面。
方敬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低头不语,将一杯茶放在苏祁安的面前。
二人就这般静静品茶,仿佛苏祁安一路赶来,就是为了和方敬之喝上一杯。
二人就这样保持沉默,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约莫过去了一刻钟左右。
忽然,远处的密林中,好似一阵风吹起,紧接着,一颗颗的大树内,一具具尸体掉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身穿黑衣,蒙面,但看身上的伤口,都是一刀毙命。
远处,正休息的车夫,看着这幕,瞬间吓傻了,根本没有犹豫,狠抽马鞭。
马车狂奔,可没跑多久,随着马儿的嘶鸣,车夫的身体,瞬间落下地面。
身体翻滚,已经断气。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股浓郁的血腥味,但坐在石亭品茶的两人,好似没看到一般,依旧淡淡品茶。
约莫过了一会,方敬之笑着道,“先生不愧是先生,哪怕离开多久,这岭北县,依然是在先生的掌控下。”
“如此一来,下官离任,也算是放心了。”
苏祁安点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一些保命的手段罢了,方大人是知道的,我处事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次大人离任,赴任东海,不知是替大人高兴,还是担忧,前方路途遥远,要不派一队新军护送,这样我也安心些。”
对于苏祁安的好意,方敬之却是拒绝了,“先生好意,我心领了
,老实说,调离岭北,离开西州,前去万里以外的东海,对我来说,还是件好事。”
“反而是先生,西州可是一摊浑水,任何人搅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