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更多的也是看清了自己的实力,知道我方军城的防御强大,即便强攻,最终也是徒劳,白白浪费兵力,所以十分识趣的后撤。”
“周康这话,我赞同,荣国和我们打了这么多年,双方早就熟悉不得了,这种试探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说不定就和往常一样的常规操作,范老大可不必担心。”
“是啊,而且这次有我们在,手里的兵力充足,要是荣国骑兵敢进攻镇军城,定要他有来无回。”
“……”
公子哥的声音,有人带头,此起彼伏侃侃而谈,那副样子看起来云淡风轻,仿佛这次的战事,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别人或许没看到,但苏祁安明显感受到,范文忠压抑内心的火气,在不断上升。
可这些公子哥们,根本不识趣,继续在这里称述自己的观点,大言不惭。
那种感觉,就像指点江山,各个说的面红耳赤,终于,当交谈的气氛到达一个顶点,范文忠愤怒的声音,骤然响起。
“够了,你们这些小崽子,给老夫闭嘴!不明白的,通通给老夫在一旁待着,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哪怕你们是那些老家伙
的孙子,外孙,老夫也要你们滚蛋!”
这话一出,顿时,嘈杂的大堂,立刻安静下来,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公子哥们,立刻噤若寒蝉。
这时候,郑良却是笑着安抚,“范老,这事是他们不对,晚辈向他们替范老道歉,他们也是出自好心,第一次上战场,有些口无遮拦,还望范老见谅。”
“这次的宁州战事,一切晚辈们,都以范老为尊。”
郑良的话,倒是让范文忠气消不少,他缓和脸色,看了郑良,微微点头,也没计较什么。
忽然他的目光一转,落在苏祁安身上,开口道,“小家伙,老夫虽然不认识你,但能被谢娃娃看重,想必你有过人之处,他们都说了自己的观点,你也说说吧。”
被范文忠这样点名,苏祁安内心一惊,但很快调整过来,看了一眼谢苍,随后目光落在沙盘上,沉默一会,开口道。
“晚辈对这些军事什么的,并不是很熟悉,如有什么不对的,还望勿怪。”
“刚才听了范老、侯爷们说了这么多,我觉得都有些道理,但有一点晚辈不是很明白。”
“各位都说了,以大荣骑兵的强悍,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可他们偏偏就这么做了,要是我是荣国骑兵主帅,我会直接攻击镇远城,而不是所谓的附属卫城。”
“攻击镇远城?谢苍你带的是什么人?竟然天真的想攻击军城,开什么玩笑。”
苏祁安话音落下,就被一位公子
哥给嘲笑。
苏祁安所说的镇远城,同样是十大军城之一,论兵力,防御力,基本上和镇军城相当,它的位置,同样在靠后位置。
想要靠一万的骑兵攻城,难度很大。
苏祁安对于质疑,没有生气,反而点点头,轻声道,“嗯,赵侯爷说的对,这点是苏某异想天开了,既然我们都知道,攻击军城是徒劳的,那为何荣国骑兵,还要浪费时间去做所谓的试探?”
“呵呵,这还不简单,我方军队兵力分布均匀,一旦任何军城,哪怕是卫城遇袭,第一时间就会有两波支援部队支援。”赵侯爷直白道。
“嗯,说的对,既然这样,所以…”
“所以,他们可以利用骑兵的高效机动,反复骚扰、撤离,让支援部队一直疲于奔命,无法回城,哪怕能够回城,但总有一只部队被牵制。”
“他们的目标除了试探,实际上是对支援部队的牵制,这次是一万,下次就是两万,乃至三万,到时候,总会有一座军城兵力不足,从而一举拿下!”
苏祁安话刚说完一半,就被范文忠给接了过去。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在苏祁安和赵侯爷的谈话间,便意识到了荣国骑兵的意图。
他的双眼闪动,脸上的神色都是变了,对着身旁下属大喊道。
“快,速速给我把一个月内,大荣骑兵对宁州的袭击的军报,调给我看。”
下属看着范文忠如此模样,也是不敢大意,没过一
会,便找来了宁州一个月内的军报。
范文忠目光闪动,快速翻阅,而后又比对沙盘,对大荣骑兵袭击军城的路线,一点点标了出来。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范文忠看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小红旗,他的脸色却是变了,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好,他们的目标果然是镇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