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线进攻!”教导总队总队长桂率真一声令下。
教导总队1团,2团,特务营随即在北至三涨村、淹头村,南至北会东方村、江村发起全线猛烈攻击。再往南,中央军28师部队也同时发起攻击,策应行动。
顿时,枪炮声四起,东南军整条赤水河防线全线交火,正面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宋鸿飞用车载电台连下命令:
“1连,向青龙村左翼发起攻击,切断敌军主战壕和青龙村西边阵地的联系!”
“2连,与装甲兵步坦协同,从战壕西侧背后攻击!营属炮火沿西南战壕纵深延伸,打敌战壕后续梯队!”
“3连,迅速往西南开阔地渭河南岸穿插!总队炮兵营,轰击长闵村以北敌新挖战壕!”
中央军两辆sdkfz221装甲车从淹头村东西两头村边驶出,车载机枪猛烈开火。两村间仅仅200多米的距离,中央军的迫击炮火力十分凶猛而且精准无比,很快就压制了东南军火力,军士营、特务营随即从两翼发起了猛攻。
防守青龙村北边阵地的是东南军3团1营的残部,驻守村西北外侧主战壕阵地的是3营的1个连,此刻这两部分守军可谓是焦头烂额,青龙村阵地在中央军两翼夹击的猛攻下岌岌可危。
军士营1连从淹头村西南前突,沿着战壕斜刺而入,切断了东南军主战壕和青龙村的联系,敌两部被分割不能相顾,乱作一团。青龙村北边、西北阵地如同开了锅一样,到处是激烈的交火声,不时爆发出密集的手榴弹爆炸声。
“机枪、冲锋枪掩护!各班组冲上去,多用手榴弹,把东南军从战壕赶出来!”军士营1连连长王景雄大吼着。
被子弹激起的沙土肆意飞溅,被自动武器密集扫射击中的东南军士兵抽搐着,纷纷栽倒在战壕里。战斗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不用任何渲染和督导,双方士兵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不消灭掉对方,那么死的就会是自己,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就是如此的简单!
军士营的p28冲锋枪在近距离的战壕混战中有极为恐怖的火力和杀伤力,这么近距离的扫射往往是多发命中,打在躯体上撕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伤者难以生还,在很短时间内就会失尽血而毙命,血肉横飞的情景强烈刺激着士兵绷紧的神经。
“顶住!顶住!不准后退!”眼见自己的士兵已将不支,纷纷败退,东南军连长挥舞着手枪嚎叫着。
一个士兵从左翼交通壕中连滚带爬跑来,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张大着嘴却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连,连,连长——”
东南军连长大骂:“妈拉个巴子!有屁快放!”
士兵用颤颤巍巍的手往左后方指去,颤抖的声音带着万分惊恐:“后,后面,坦,坦,坦克!”
东南军连长大惊失色,跑到侧后阵地一看,只见一辆辆坦克和装甲车如同张牙舞爪的钢铁怪物,从佛晓前的昏暗和晨雾钻出来,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不断接近,仿佛要把自己阵地吞噬。
东南军连长顿感如坠冰窟,颤动着嘴唇嗫嚅道:“他妈的不讲武德,这么多坦克。。。”
中央军战车编队越来越逼近,凛冽的寒风如刀般刮过,战车后激扬起一阵阵漫天尘埃,肉眼可见战车后面跟随的步兵在不断跃进。
几名东南军重机枪手对着坦克打出一个长点射,一阵密集的子弹打得冲在前头的一辆坦克装甲当当作响,然而这没有什么卵用,除了把装甲漆面打出一个个小坑点,战车速度丝毫不减,继续前冲。
这个悍不畏死的重机枪火力点已经被锁定,“哒哒哒哒哒”战车上的航向机枪打出一串曳光弹,给火炮清晰无比地指示了目标。
车长紧盯着测瞄镜,大吼:“左18!高低2度!榴弹准备!”
“轰!” 一声巨响!
一发47坦克榴弹把这个火力点炸飞上了半空,马克沁重机枪的零件和人体残肢碎块四散零落。
火力支援编队猛烈的迫击炮、平射炮伴随炮火打出一道弹幕,在守军阵地上炸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更多的战车开火了,装甲兵就像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一次日常编队训练,各排的车辆编组依次进行搜索、停车、瞄准、开火、前进突击,792机枪、47坦克炮尽情进行火力射击演练。
sdkfz222型装甲车上的20机关炮射速极快,把一个个土木工事轰得支离破碎。一些慌乱奔跑的士兵被高速旋转的弹丸直接命中,人体的血肉之躯活生生四分五裂,化作一团团爆腾而起的血雾肉沫。这惨烈恐怖的一幕,令人魂飞魄散,对亲眼目睹的士兵绝对是最强烈的生理和精神上的刺激,连在后方手持望远镜观察战况的宋鸿飞都感到脊背一凉。
宋鸿飞默默地想起后世部队流传的一句话:“高炮放平,军事法庭!”
一名年轻的东南军士兵被眼前的战友当面爆炸开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