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没有华灯,夜幕降临,睡了一觉的晟铭被喊起来吃饭,睡眼朦胧的看着桌上豆大的灯烛,不知道今夕何夕。
醒了醒神儿,跟着大家一起去吃晚饭,一下午的时间灶台已经垒好了,就在原来的灶台不远处,晟铭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饭跟其他六人聊了会儿,才知道原来的老知青的名字,李建国就不说了,已经很熟了,剩下三个分别是孙大军、王阳、王东,别误会,他俩没有血缘关系哈。
女知青里面一个叫王艳秋,就那个喜欢翻白眼的,还有一个叫李然然。
吃完饭按理该休息了,睡了一下午的晟铭睡不着了,琢磨了一下,他们还缺个箱子凳子之类的,问了下其他几人的需求,统计好数量,四个男生拿着糖果糕点等东西去了村长家。
乡间的夜晚并不明亮,微风拂过农田的稻子,簌簌作响,在这黑漆漆的小路上,四人总有种被鬼盯上的错觉。
李娇一脸紧张,抓着杨旭的衣摆“失策失策,早知道这么可怕,就不出来了”
“你有病吧?突然出声,吓死个人”被抓着衣角的杨旭打了个激灵。
“对不住对不住”说完还特别实诚的挨更近了。
沈向南虽然也心有戚戚,但是他跟他俩距离两个身位,风吹散了些传来的声音。
说话间到了村长家。
村长姓田,田是村里两大姓之一,村长兄弟姐妹六个,他排第二,上面一个姐姐,下面弟妹各占其二。
此时村长家还没歇下,估计也是吃完饭没多久。听到有人叫门,出去把人迎了进来。
村长老伴儿疑惑谁这么晚来串门问了一句“谁呀,谁来了”
“叔,婶儿,我们是刚来的知青,想置办些家什,过来问问村里有没有木匠”晟铭有眼色的把糕点糖块等东西塞给村长。
“哎哟,来就来么,还带啥东西?不就是木匠嘛,咋没有,村头那家门口有榆钱树的就是”村长老伴儿赵婶子喜笑颜开的说。
“没多少东西,我们几个凑的,以后我们也是村里的一份子了,都是一家人,给自家人送点儿吃食应该的”晟铭恭维道。
其他三人连连附和:嗯嗯,就是就是
你来我往,互相称赞,在大家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中结束这场名为“送礼”的舞台剧。
之后去了木匠家,订了些箱子木盆之类的日常用品。
…………
一晚上的休息,大家都精神了,吃完早饭之后分头行动,老知青去上工,他们有些去了镇上,晟铭去村里转悠。
跟村里拔草的小孩儿们用一块糖换了他想知道的消息。
容渊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郑祈渊,外村来的,一年前父母双双落水,淹死了。
夫妻俩也挺可怜的,灾年的时候双方父母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就剩一个三岁小儿最后也差点儿被人偷走,据说偷孩子的不为养,为食其肉。
最后没办法,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千辛万苦逃到下河村,在这儿落了户。
此后将近十年平安无事,日子也渐渐好了起来,但是天不遂人愿,去年夏天,俩人离世,剩下13岁的郑祈渊独自一人。
晟铭觉得这里面有事儿,据那些孩子所说,夫妻两个被捞上来的时候,脸都憋紫了,嘴唇也黑黑的,这不符合溺死的特征,像是中毒。
他们没必要骗他,其中肯定也有几个孩子肯定是胡说八道,但是有一个已经11岁了,他说他当时就在河边儿,不过没看几眼就被家里大人逮回去了,之后还做了几天噩梦。
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第一次直面死亡,虽然是别人的死亡,但是他应该印象十分深刻,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骗他一个陌生人。
回知青点儿的时候路过田间,看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小小的一只,在地里挥着锄头锄草。
晟铭叹气…,现在还不能接近他,听说他媳妇儿是个刺儿头,现在过去示好会被打上不怀好意的标签。
别看他现在老老实实的在地里干活,得空的时候没少打架,不过都是别人嘴贱惹的。
回去得好好琢磨怎么能获取媳妇儿信任,关键是现在不了解他,还得观察几天。
晟铭此时忍不住想去给智障天道一个大逼斗,心里把天道骂的狗血淋头。
一白天的时间过的挺快的,吃了晚饭,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晟铭想洗个澡,回房间拿上毛巾和胰子去了房子后面。
上午的时候他就发现进山的路边有一片水塘,长满了芦苇,估摸着水不深。岸边儿上还有两块平坦的大石头,正好能放衣服。
一入水打了个激灵,水温不太友好,适应了一会儿就好多了。
洗到一半的时候,听见不远处有声音,晟铭顺着声音趟了过去,透过不深明亮的月光看见郑祈渊也在这里洗澡。
晟铭怕他着凉,一着急就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