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们兄弟吵成这样?”
却是龙母听到喧闹,让几个龙婆、龙女捧着糕点,快步走进来劝说。
敖顺知道敖广骂的没错,若他能好好管教恶龙,也不会有此劫难,可明白是明白,心头依旧怒火升腾。
不过,与敖广真的闹翻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毕竟海中洲位于东海,而非他的北海,要对大敖神君报复,还是要依仗东海龙王。
龙母这时走进来,敖顺趁机抓住台阶,压住怒火起身冲龙母拱手:“见过嫂嫂。”
“叔叔你别跟你大哥一般见识,他近日为了海中洲的神位,心头也窝了一团火,俺们平日里说话大点声,都要挨一顿骂。”
龙母一边回礼,让龙婆龙女摆上糕点,一边佯装抱怨,为两人解围。
“哼,他也知道窝火了。”
敖顺斜了眼敖广,忍不住讽了一句,重新坐下,自顾自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敖广瞪了眼敖顺,正想回讽,被龙母按了一下,“好了,老爷,来吃块糕点,这可是你最爱的小九亲手做的。”
小九是敖广的第九个女儿,也是最小的龙女,乖巧可人,极得敖广喜爱。
脑中浮现出女儿的可爱模样,敖广怒气稍霁,捏了块糕点递到嘴边,柔滑清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终于将怒气消解。
冷静下来,恢复理智,再想起北海龙王方才的嘲讽,也觉自家做的不体面。
确实,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子孙谋求利益,可却要让丧子的敖顺忍耐,换位想想,敖顺没有直接翻脸,已是顾忌兄弟情谊了。
“唉——”
敖广叹了口气,也吃不下了,将咬了一半的糕点放回碟中后,抬头望向敖顺,忏愧道:“老三,此事确为兄长的不是,没有顾忌你的悲痛。”
敖顺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脸色好看许多。
敖广又为敖顺倒茶,这次,北海龙王默默的举起杯子迎接,表出恭敬,也算是变向的和解。
席上气氛顿时一松,没了争锋相对的紧张。
那龙母悄然松了口气,却听敖广转头问道:“老大呢,可从天上回来了?”
“刚回来,听见你们兄弟吵架,没敢进来。”
龙母说着,瞅了眼东海龙王,低声加了句:“看他模样,有些不开心。”
敖广心头顿时一沉,随即挥手:“让那没出息的快滚进来。”
一个龙女快步出门,很快领回一个华服青年,青年的英俊面庞上带着明显的郁闷。
“孩儿拜见父王,拜见叔父。”
青年便是东海龙宫大太子,名叫敖汀。
敖广沉着脸道:“起来吧,那天师怎么说?”
青年行完礼直起身,闷闷回道:“邱天师告诉孩儿,说那方仙道的东阳真人已将千礁海之事上报三官殿。”
说着,敖汀看了眼敖顺:“五福太一真君似乎要上表灵霄宝殿,状告叔父教子不严,造孽百姓......”
敖汀话未说完,那北海龙王已经勃然变色,破口大骂:“可恨贼人,竟敢倒打一耙,当真是无耻至极,阴险歹毒!”
敖广想说“人家告的难道不对”,但不想再惹得双方互骂,又见敖汀欲言又止,便没搭理暴怒的北海龙王,示意儿子:
“还有什么事,你一口说完。”
东海大太子敖汀郁郁道:“那真君还要告小七与恶,呃,敖定堂弟是作恶同伙,要将小七抓上剐龙台。”
然后,轮到敖广暴怒了。
便见这东海龙王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碗碟茶杯一阵乱颤,那龙婆龙女慌忙整理,而龙王的咆哮,更是震得整个龙宫颤动——
“岂有此理,那五福真君当真要与我龙族过不去?!”
敖顺暗自幸灾乐祸,到你儿子头上,你知道着急了。
但他也知道此事麻烦了,幸灾乐祸的念头一闪而过,便发愁的看向东海龙王,急道:“大哥,五福真君的奏表,可绝不能送入灵霄宝殿!”
敖广喘着粗气,捏紧了拳头:“他们哪是要真的上奏,是在逼咱们主动退让啊!”
敖顺烦躁的叫道:“咱们与那十真君,三官殿素无瓜葛,他们为何要替贼人出头招惹咱们龙族?”
“此事也是复杂。”
敖广压了压怒火,整理了下话头后,以一个问句开口:“贤弟,你可知那天师有立教之心?”
敖顺是第一次听说,惊得都顾不上生气了,目瞪口呆道:“他们要立什么教?”
“自然是天师道!”敖广沉气吐声。
“天师道?”敖顺惊愕,“他们要做教主?”
敖广嗤笑,“他们的心大着呢,据说是要效仿西方佛门,立个道教,只不过有太上道君在,谁敢称‘道祖’。”
“倒是好雄心!”
敖顺咂舌,随即是不解,“他们立教,与我等何干?”
敖广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然后悠悠道:“贤弟且想想,当今三界,除了各处洞天福地,十洲三岛的道统,可有玄门教派?”
敖顺怔了下,脱口道:“方仙道?”
但不等敖广回应,敖顺便摇头道:
“可方仙道不过是海中洲的一岛,连那人道盛地南瞻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