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到一间安静的办公室,殷修明关上门,转身看向江淮年。
“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因为我没有投你的票。”殷修明开门见山地说道。
“其实,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殷修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卓和承望在谈恋爱,你也知道,我最疼这个孙女,有时候为了家人,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江淮年清楚,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殷董,我理解您的立场。”江淮年淡淡地说道。
“好在江太太及时出现投了你一票,也算是好结局。”殷修明说道。
江淮年冷笑了声。
三个小时前,医院。
江淮年站在粱淑宜面前,眼神冷冽。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愤怒而发白,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厌恶和憎恨。
“奶奶,您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您来吗?”
粱淑宜露出和蔼的笑容,“你这个时候找我,为了股东大会的事?”
她笑了笑,说道:“奶奶老了,不想参与集团的事,股东大会的事交给你们年轻人。”
江淮年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您为什么还要害爷爷?
粱淑宜的身体微微一颤,很快恢复了镇定,用更加慈祥的语气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害羲爷?
江淮年猛地甩出手中的文件,重重地砸在粱淑宜面前的桌子上。
文件散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片。
“这是你侄子在国外的生物研究院研制的药物,成分里含有一种无色无味,长期服用会导致心脏麻痹的物质!这种物质就算尸检也检查不出来!”
粱淑宜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文件。
轻声笑道:“淮年,我知道你关心爷爷,但可不能冤枉好人,我没有任何动机要害羲爷。”
她优雅地掀起面前的文件,微微扫了一眼,淡淡说道:“你若不相信我,大可以报警,让警方来查。”
江淮年:“我知道您不会承认,也知道就算报警,这份文件根本算不上证据。”
粱淑宜轻轻盖上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既然你什么都明白,又何苦来这一出?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
江淮年:“无所谓,如果我把这些文件给到楼下的媒体,您猜?他们会不会很感谢我?您猜,他们能编造多少故事?您猜,您维持了一辈子的大气、庄重、优雅的极好口碑会不会一夜反转?”
粱淑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敢!”
江淮年冷冷地看着她。
粱淑宜气得浑身发抖,她怒视着江淮年,眼里充满了恨意。
江淮年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参加股东大会了。”
淡淡地说道,“期待着您的出席。”
说完,他不再多看粱淑宜一眼,径直走出了病房。
留下粱淑宜一人在那里,气得脸色铁青,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