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曾寻爬上吉普车的后座,朝着袁朗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一副识时务的模样。
袁朗等人上了车,坐上驾驶座,轰隆一声马达声,车子开始往山顶上开。
中间找了个宽敞的地方调头,在其他学员和老a好奇的目光中,载着车上的人一溜烟跑了。
30公里山地行军,回去的车程只开了半个小时。1
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厕所!
“诶!你干什么去,医务室在那边!”袁朗手扒着后座,回头大叫。
“救急!首长你去给我找热水呗,谢谢您咯!”已经跑远的曾寻回了一句,尾音拉长。
坐在车上的袁朗抽了抽鼻子,仿佛闻到了血腥味,又很快在空中消失不见。
他怀疑的皱了皱眉,五指从自己头顶茂密的黑发中穿过,显得有几分潇洒帅气。
嘴里嘀咕道:“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不管袁朗心里有什么猜测,将车停好,他下了车,犹豫几秒还是去了食堂。
曾寻找厕所换了卫生用品,垃圾回收在系统空间,不用自己处理。
接着用手沾了冷水擦掉大腿上的血渍,打了个寒颤后收拾好衣物。
第一时间没有去找袁朗,而是回到宿舍楼,在军容镜面前转了一圈,确保屁股后面没有沾血才下楼。
两个哨兵还在执勤,看了她一眼,接着收回目光。
“诶!这边!”远处响起一声大叫。
曾寻侧头一看,小跑着跑过去,敬了个礼后回道:“报告!首长同志。”
“拿去,你要的热水。”袁朗手里的搪瓷杯晃了晃,冒出一片白雾。
“生病就回去休息!下次训练给补上!”
搪瓷杯很厚,曾寻也不怕烫,现在她正需要一杯热水,不禁对袁朗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谢谢首长……有糖嘛?”
“你还要吃糖?当这里还是连队啊?”
袁朗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俗话说,人一熟悉了就容易得寸进尺。
如果袁朗不帮自己倒热水,或者之前没有对曾旭态度和善过,现在的曾寻可能还会怕他一下。
可知道他是装成这样子的,曾寻就很难太在意他的威胁了。
“我嘴巴里没味,想吃点儿糖补充补充。没有水果糖,红糖也行啊。首长,食堂里有吗?”
说着小心翼翼拉了拉袁朗的袖口,利用自己一张好脸的优势为自己寻求一些好处。
“你给我站好!说话就说话,这么黏糊干什么!”袁朗没好气道,手微微用力还是没有逃脱曾寻的手指。
见她笑的小心的模样,到底还是软了语气说道:“平日没人吃红糖,你要吃自己去要。”
要不是曾寻平日训练成绩好,他不想埋没这个人才,不然才不会松这个口。
人才嘛,表现优秀的时候,总是让人关注和照顾几分的。
“谢谢首长!”
也不管袁朗现在是什么情绪,曾寻转身就往食堂方向走。
这里是军营,一举一动都要有军人的姿态,不能慌乱的狂奔,要是被在意的军官看见了,少不得被说几句。
大概走了几分钟,一路进了食堂,炊事员正在准备食材,见她进来好奇的问了几句。
“红糖没有,只有白糖,炒菜用的白砂糖。”
“首长同志,就要这个,谢谢。”
老a是职业军人部队,里面的炊事员老兵都是尉官。
炊事员去拿了一包没开封的白砂糖出来,放在曾寻手里。
曾寻敬了个礼表示感谢,拿着糖转身离开了。
袁朗人已经不见了,她走回宿舍楼,朝两个哨兵敬了个礼后上楼,端着热糖水喝了一杯,中间又去接了一杯水,感觉浑身暖融融。
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三天生理期,第一天是最难过的时候,以前在钢七连的时候并不是太大问题。
如今来了老a,训练的量每次都是突破身体极限的训练,第一天就显的很难撑下去。
三个月老a特训,之后两个月的生理期期间,估计也只能装病了。
“女人不好做啊……”
曾寻感叹一句,一头栽倒在床上,开始睡觉补充体力。
至于身上的各种泥土灰尘,也不想花时间去清理了。
愤怒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43个学员在齐桓的冷嘲热讽和奚落之下,本来跑到30公里就已经是基线了,却最后靠着意志力,硬是跑完了全程。
从a大队的基地出发,跑完50公里来到山顶,足足用了6个小时!
每个人都晕头转向,只剩下一口气在那里吊着,连站都站不稳,浑身靠着圆木剧烈喘息。
太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