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夜晟视线冰冷,提着那奶娃娃的时候,周身凌冽的杀意迅速向周围弥漫开来。
就连远处不断涌过来的怪人也皆是齐齐一愣,似乎是被这凌厉的杀气给骇到了,只不过他们骨子里印刻着的吞噬的意念,仍旧在不断的驱使着他们,纵然已经产生了怯懦的心里,他们却仍旧不断的朝着前方涌动,不断的重复着吞噬的步骤。
命运如此,不是他们吞噬别人,就是他们被别人给吞噬。
奶娃娃也没想到夜晟竟然如此的难缠,她已经明里暗里的交代了这么多了,她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要宫初月带她出去罢了,可结果她的心思似乎被夜晟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我只是想要她带我出去而已!只要仙尊容许,我定能护她周全。”奶娃娃当着被夜晟给吓到了,当初夜晟在这神界是怎么行事的,她非常的清楚,此刻她若是还不交代的话,今日只怕是要死在夜晟的手中了。
她被困在这局中这么多年,可以说这禁地内的整个庙宇都是她支撑起来的,她的元气已经大大的损伤了,倘若以前,豁出性命一战也罢,只是此刻,就算是豁出性
命她也必败无疑,所以她只能选择退步。
她将她的半身修为凝结成这个屏障,将宫初月给护住,就是为了在夜晟的面前讨得一个好的印象。
如此,她才能够顺畅的出去。
夜晟清楚,没有她这个保护罩的话,宫初月只怕是要遭遇灭顶之灾。
不说别的,单说她留给夜晟的那个玉佩来看,那上面的气息就和宫初月的气息大致相同。
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愿意救宫初月一命,换自己一条出路。
“你护她周全?”夜晟冷哼,就这奶娃娃的样子,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说什么大话,想要保护宫初月?
他的女人需要别人来护?
“年轻人,别不相信,当初的我可也像是这么自负,才会被设局之人困在这里数万年之久。”奶娃娃说着,挥舞着肥胖的短手,朝着那空中画了一圈。
在那半空中,立马展现出了一幅幅陌生且震撼人心的画面。
宫初月在那屏障之内,虽然隔着一层玻璃状的东西,但是那外面的画面却是看的分外的清楚。
在那半空中飘荡着当初发生在这里的场景。
这庙宇并不是生来就在此处的,而是通
过人为创建的。
当初,这里还不是禁地,只是一片荒芜的,并没有经过开发的天地,只不过这里却是诡异的很,茫茫一片土地却是寸草不生,漫天的黄沙时常将这里给遮掩,后来来了一个人,拿着图纸,带着一群人开始在这里修建庙宇。
宫初月眨着大大的眼睛,在她的眼里透着些许的哀戚之色,现在他们看到的只是别人的人生。
但是,当初那些人的确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时候,还没有夜晟的存在,那时候的掌命司还只是刚刚建立了宗门。
那时候的神界,还处在百废待兴的阶段……
掌命司第一任司主伯仁,修为高深,得万人敬仰。
随后,掌命司得世人拥护,监管起了整个神界的命灯,那时候有资格将命灯放入掌命司之人屈指可数,而掌命司想要守护更多的命灯,便迫切的需要扩建。
自古由来,神界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命灯,而命灯不是想灭便可灭的,命灯的存亡有着牵在的规则,命灯灭,则人死。
命灯旺,则人兴旺。
一旦有任何人违背法则,擅自灭了命灯,便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后,江湖上
便逐渐的兴起以掌命司为首的掌管命灯之所,经过时代变迁,经过法则的自然筛选,掌命司逐渐壮大留到了最后。
而掌命司的壮大,则需要从修建庙宇开始说起。
伯仁历练之时,出了一次意外,坠落到了一片无人的山谷,在那山谷间有一处破败的木屋,伯仁在那木屋内得到了一本秘籍,和一份卷宗。
在那卷宗上所画的位置便是这禁地的位置,以及这庙宇的详细图纸。
他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他的至交好友梁音,告诉了她,他想要壮大掌命司的决心。
梁音虽是以好友的身份一直留在伯仁的身边,但是她对伯仁早就已经放心暗许了,待伯仁提出这一想法之后,梁音眉慎重的点了点头,在她的眉眼间还带着娇俏之意:“兄长想要如何做,梁音定当尽力相助。”
伯仁喜上眉梢,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份图纸摊在了梁音的面前,那是一份经过他修改过的图纸。
他将那图纸上面的阵法阵眼与庙宇下面的空间全部都略去了。
梁音只当是帮着伯仁带人修建这么一座宏伟的庙宇。
自然不带任何的怀疑。
直到伯仁将庙宇的位置,确
定在那茫茫无人区的时候,梁音这才开始疑惑了起来。
当天晚上她便冲到了伯仁的房间内,她小心翼翼的隐藏起心中的愤怒,悄悄的探查着伯仁的内心:“兄长,想要在如此荒芜之地,修建这么宏伟的庙宇,难度实在太大了,何况掌命司现在资金与人手多有不足,材料的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