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她对白芨的重视程度。说起来,这感觉还真的是有些不太好,夜晟总是隐隐的觉得,有一种酸涩的感觉,自己的小小情敌,现在正在一天天的长大,并且还会成长得无比的强大。
“先止血。”宫初月剪开了白芨身上的衣裳,隐藏在那黑色的锦袍下的,是一具已经遍体鳞伤的躯体。
在白芨小小的身上,全部都是细细密密的伤口,这些伤口,全部都是被那天劫给劈出来的。
这种伤口,甚至比她怀孕的时候的伤口还要的恐怖……
她终于明白,白芨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一定要穿这种黑色的锦袍了。
这是不想要她看见他的伤啊!
可那又能如何呢?
白芨这个傻小子,根本就忽略了,他娘亲可是个大夫的事实……
宫初月吸了吸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这才开始清理伤口。
第一步先要清理伤口,随后检查白芨是不是有内伤。
其实,说是检查,宫初月不过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虽然也是必经的步骤,被雷劈,这种伤,怎么可能没有内伤。
“伤势有些严重,就是不知道彻底的恢复过来会需要多久的时间
,这孩子全身都是伤,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留下疤痕啊!”宫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重外孙,心里不是滋味啊。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们这一大家子,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你不看看他爹娘是谁,怎么可能会留下疤痕?你看看夜晟,伤了那么多次,哪一次在身上留下疤痕了?我其实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人的。”手术进行到了尾声,宫初月的心也开始放松了下来。
脸上也露出了些微的笑容。
“可白芨是你生的,也不看看你身上的疤痕是怎么消掉的,那可都是我和徐大夫的功劳好么?”宫老爷子不屑的哼哼着,他就没见过像宫初月这么不要脸的人!
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的。
白芨的伤,看起来很重,但是整个神界,乃至是现如今整个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围聚在了这里,基本上就是八方会诊了。
还有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呢?
“那我最终不还是消掉了?”宫初月轻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夜晟,对着他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夜晟收了渡气的手,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宫初月额
头的汗水。
“哟哟哟,我老爷子也是满脸汗水,孙女婿你怎么不替我擦擦?”宫老爷子看着虽然是在打趣这夫妻两人,实际上,却是缓和现场的气氛。
继续这么凝重下去的话,只怕人都要崩溃。
“我也可以替您擦。”夜晟说着,就着手中的帕子,就朝着宫老爷子的脑门按去。
那动作,将宫老爷子都给吓傻了,连连的后退,躲避着夜晟的手。
“这不就是你要的么?你躲什么?不要殃及池鱼!”徐大夫吹胡子瞪眼睛的,想要躲避宫老爷子,谁能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去,被宫老爷子扎扎实实的踩了一脚。
“好了,你们别闹了。”宫初月无奈的摇头,推着白芨转去了病房。
此刻白芨还没有苏醒,宫初月抽空去了一趟山里,她得跟那朵花,好好的聊聊。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宫初月站立在那一颗已经移进了血石内的花。
眼底透着凌厉之气。
便对着即将妖魔化的东西,即使她再美丽,再妖冶,也抵不过她心中的白芨重要。
红色的花朵,在风中不断你的瑟缩着,她的确是听到了宫初月的话,但是她暂时还没办法说
话,只能靠着抖动花瓣来回应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跟刚才的小哥哥长的有点像,眉眼间的那股子气质更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刻出来的一般。
“无论你是谁,既然我允许你活下来了,你便只能向善,倘若你化身为妖魔,那边只能死在这里。”宫初月说话的时候,浑身的气势全部展开。
甚至比当初身为魔女的时候更甚!
小花朵瑟缩着摆动着自己的花瓣,以表示她已经听到了,她一定会努力向善,抵抗心中那一股妖魔之气。
“记得你说的话。”宫初月这时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一株花朵,在主经脉已经死去的时候,坚强的活下来,在那种状况下存活是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在白芨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才会愿意留她一命。
这只是她抛出的橄榄枝,最后要怎么做,一切都得看那花朵自己的决定。
“我们得走了。”夜晟看着白芨脱离了危险,这里也有花红缨和南橘几人照顾着。
外面的事情,还需要他们处理,此时也该离开了。
“打算什么时候将那个人送到神界?”宫初月回头问了问,她觉得现在已经
是时候了。
就是不知道夜晟是怎么想的。
“现在吧。”夜晟没有任何的迟疑,这种时候其实才是最好的时机。
他们的势力刚刚在神界崛起,那人想要对付他们的话,只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