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的身体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甚至连身体的感觉都找不到,但是她的眼珠子,却是能够缓慢的移动,也能够听的到王妃与徐大夫说的话。
知道,她们找到了方法救她之后,南橘眼角不由得流出了两行泪。
她是想要帮着王妃的,但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变成了累赘……
她还真是笨的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甚至就连功夫都是那么的弱,连王妃也不能保护,似乎她除了帮着王妃端茶送水之外,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好……
南橘的眼角缓缓的流淌出了两行清泪,只不过仔细看的话,这泪中也是带着一丝丝的黑气的。
宫初月准备妥当,打算动刀子的时候,一转身却是发现南橘竟然哭了,忍不住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虽然此刻摸上去的感觉是冰冷僵硬的,但是宫初月心底却仍旧是安心的。
“哭什么呢,放心吧,我会治好你的。”宫初月笑了笑,帮着南橘将眼泪擦干。
这才转身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一场手术,是宫初月第一次做,不免有些紧张,在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之后,宫初月这才举起了手中的手术刀。
在徐大夫催动
的瞬间,便快速的取出了那毒源。
这就相当于,在南橘的后腰处,挖了一个坑,红里带黑的鲜血顿时便流淌了出来。
没有了毒源的作祟,在南橘身上的符咒,便逐渐的失效了。
也是,好在梅儿她那巫蛊术,还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否则那毒源便会隐匿的更深,寻常人根本就找不出来。
宫初月有灵在旁边,还有徐大夫镇守,加上逆天的血石,很快便能够确定毒源的位置。
南橘这条命,也算是捡了回来。
“清除余毒,是个漫长的过程,还需要徐大夫多多费心了。”宫初月将那毒源收了起来。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打有了这血石之后,就像是有了收集东西的怪癖一般,取出来的蛊虫什么的,全部都被宫初月用密封箱收集了起来,放在了货架上。
透过那透明的密封罐,就这么看过去,竟然还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比那些福尔马林岑克尔溶液泡着的人体标本,还要恶心……
“有事求我的时候,就知道叫我徐大夫了,没事的时候,就是徐老头,你这丫头,对我这老头还真是不客气!”徐大夫对着宫初月不满的哼
哼着,那手还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宫初月会意,对着徐大夫了然的笑了笑:“管吃管喝,铺子内的东西我让人全部给你送来!”
徐大夫听闻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坐到了一边开起了药方。
“南橘姑娘现在身体还很弱,你的那些西药太霸道,先用中药调理几日,再换西药。”徐大夫不急不缓的写着药方,完了还叮嘱了一番。
宫初月点头,将药方带了出去,从抓药到帮徐大夫搬吃的,宫初月全部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王妃,南橘怎么样了?”青衣一直静静的守在外面,看到宫初月之后,便飞快的冲了过来,这么长的时间,可真是急死他了。
“现在知道担心了?你都跟着她去了,怎么就不想办法跟进去院子呢?”宫初月心里还是有些责备青衣的,但凡青衣跟上一步,南橘都不会落得这般的下场。
这东西,也是幸亏徐大夫懂上一些,还有灵的帮助,若是单单靠她的话,南橘这一次可真的就会一命呜呼了……
“我……还请王妃责罚!”青衣说着便跪了下来,脸上满是担忧与愧疚的神色。
“责罚?你以为南橘会怪你
吗?我愿意将南橘交给你,却不是看着她受伤的,你若不知也罢,明明知晓了,却还能让她受伤了,青衣……你好好的想清楚,南橘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宫初月看了青衣一眼,也没有让他起来,说完便转身走了。
在宫初月的心里,还是在怨着青衣的,青衣既然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南橘,怎么就不能将南橘给保护好呢?
这样,让她怎么放心将南橘交给青衣?
青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起身,就这么一直的跪着。
“想要弥补,这么跪着有什么用?不如去将事情查个清楚,也好给南橘一个交代。”夜晟不知何时走到了青衣的身后,轻轻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青衣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缓缓起身,他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的清清楚楚,南橘的伤不能白受了。
“爷,大长老求见。”夜晟原本想要回院子看看宫初月的,但是小八却是匆匆来报,大长老竟然又来了。
夜晟点了点头,对着院里的隐卫吩咐了一声:“走吧,初月若是闻起来,告诉她,我在前厅。”
“是。”隐卫的声音在院内响了起来,只闻其
声不见其人。
前厅内,夜晟到的时候,大长老与琴儿以及倩儿,已经喝着茶水,等候了许久,这一次几人却是一反常态的。
根本就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情,相反的,今日这几人竟然非常好说话的样子,就连管家安排的故意怠慢,也都视若无睹。
“大少爷!”大长老一见到夜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