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南橘耸了耸肩,竟然第一次觉得,青衣如此的难缠……
说罢,青衣带头朝着梅儿的院落走去,若是他清楚南橘心中所想的话,只怕是要真的被气死了。
明明是为了她的安危,最后却还要被嫌弃!
在院门口,青衣依照承诺停下了脚步,却还是担心的叮嘱到:“有情况就大声喊,我能听到。”
“知道了。”南橘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大步的跨进了院子。
梅儿这一次,到是没有在院内,而是一反常态的待在了那简陋的屋内。
“找我何事快说吧。”南橘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屋子的打算,她面上虽然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心里也是清楚,梅儿体内是有巫蛊术的。
就凭借着她的身手,若是梅儿发难的话,她不一定就能够全身而退。
“南橘姑娘这般生分么?还是看不起我这清冷的屋子?”梅儿坐在桌边,喝着已经凉了的茶水。
她的日子,每日都是这样的,想要喝茶,她得自己烧,放凉了也不会有人替她去换上热的。
“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来这些虚的,本姑娘不吃这套,你若是没事下次便不要再找我过来了,我也是很忙的。
没有你这般的清闲。”南橘没好气的看了梅儿一眼。
这梅儿拿那套宅斗的路子来框她,还真是错了,她南橘不过就是个丫鬟,哪里在意这些东西?就是看不上这冷冷清清的屋子,那又如何?
“南橘姑娘这话还真是伤人……我不过是临死前,大悟彻悟,想要告知南橘姑娘一些事情罢了,既然我这般入不了南橘姑娘的眼,还不如就这般的死吧……”梅儿说着便落下了眼泪。
一副柔弱凄凉的样子。
乍一看,倒像是南橘欺负她了一般。
“你想要告诉我一些事情?为何不直接告诉夫人呢?”南橘有些狐疑的看着梅儿。
在梅儿的脸上,的确挂着一丝悔意,看起来倒像是真的一般。
“梅儿姑娘认为我对着宫初月能够说出话来?我爱的男人可是爱她的啊,南橘姑娘,我的心里痛啊!”梅儿越说那眼泪便落得越狠。
她说的这些事情,南橘自然是知道的,自始至终梅儿的话似乎是都是合情合理的。
最终,南橘还是犹豫了,就这样在梅儿不断的卖惨中,南橘跨进了梅儿这简陋的屋子。
在她的对面缓缓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我还有活没干完。”南橘催促了一句,她可不想陪着梅儿一直傻乎乎的坐在这里。
不知为何,南橘总是觉得,梅儿的这间屋子慎的慌。
明明没有什么摆设,一眼就能够看的通透的地方,却是无比的慎人。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梅儿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幽怨的开了口。
南橘一直就这静静的听着。
听着梅儿说起她的出生,说起怎么跟着老夫人,随后又说到了对夜晟与容楚一见钟情,又说起了对宫初月的恨。
但是这些都不是南橘想要听的,这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可不想要浪费时间。
“梅儿姑娘若是想要和我说这些东西的话,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告辞!”南橘起身快速的朝着屋外走去。
看都不像看梅儿一眼,南橘心里懊恼的要死,她是疯了才会觉得梅儿是真的想要说什么,结果就是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谁想要听她那女儿家的小心思?
“南橘姑娘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梅儿突然阴仄仄的笑了起来,对着南橘的背影,就这么疯了一般的笑着。
南橘只觉得脊背发凉,有些不明所以的转身看向了梅儿
。
“南橘姑娘,难道不觉得浑身发凉么?不觉得四肢逐渐的麻木了么?”梅儿看着南橘的反应,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宫初月不是很厌恶她么?既然她伤不了宫初月,总是能够伤了她身边的人吧?
她今日便要宫初月看看,她梅儿是不是一事无成,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不是说我会死吗?有了南橘姑娘在黄泉路上相伴,梅儿也不孤单了,哈哈哈哈……”梅儿放肆的笑着,甚至笑出了眼泪。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她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也逐渐的相信的宫初月和徐大夫的话,也正是因为这样。
梅儿才清楚,原来她只不过是老夫人的棋子,她的心态奔溃了,只想要所有人都给她陪葬!
“南橘!”青衣以及院内的隐卫,听到了声音,快速冲了进来。
但是,迎接青衣的,却是南橘突然倒下的身体,以及梅儿几乎疯狂般的笑声。
“南橘!南橘你醒醒!”青衣将南橘给抱进了怀中,不断的摇晃着南橘。
南橘睁着眼,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青衣的眼眶顿时便红了,手中握着的长剑,顿时指向了梅儿:“你到底对她做了什
么?”
“哈哈哈……做了什么?哈哈哈哈……只不过是要她陪我一起死罢了……哈哈哈……”梅儿大笑着,推开了侍卫,冲进了院子,就像是疯了一样,拖着她那笨重的身子,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