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是我?”花红缨压根就反应不过来,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难道就不能事先,将话给说明白了吗?
这些人,难道就不清楚,她的脑子根本就不够用吗?
“本公子指定谁做奴婢,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容楚轻蔑一笑,随后又将话头抛到了河姑与城主的身上:“我们二人既然来了这边关之城,便也就是自己的目的,河姑与城主既然想要赎罪,唯一的条件,便是他们二人,除此以外免谈!”
容楚眉梢上挑,一副你们看着办的表情,至于有没有商量的余地,那城主与河姑,便只能与宫初月和花红缨来商量了。
在他们二人那里一切免谈!
“是是是,公子所言极是,不如二位暂且先在这城主府住下?关于这二位姑娘的事情,一切包在我河姑身上。这边城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比的上这城主府了。”河姑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笑容,站出来做了和事佬。
在她的心里,也是已经有了盘算,这两位公子,她得罪不起,那月神医与红缨姑娘那边,却还是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只要她将那馅饼画得更大!利益给的更足,她便不
怕那两个年轻的黄毛丫头不答应!
“既然如此,那便勉为其难吧,我们二人的院子必须相连,必须要干净。”夜晟轻飘飘的给了城主与河姑一个台阶下。
横竖,今日便也没想达成什么共识,给那二人一个下马威,便已足够。
夜晟说完便直接起身了,与容楚二人就这么傲慢的出了前厅,城主见状急急忙忙的赶了上去。好不容易进展到了现在的这个局面,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让二人公子心底不痛快了,那更是得不偿失!
“喂!你把话说清楚,凭什么我们要听你们的差遣!”宫初月紧咬着牙关,大声的吼着,脸上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
那种愤怒中带着不屑,甚至对夜晟与容楚二人还有些微的鄙视之意,这种复杂矛盾的神色,被宫初月给演绎得游刃有余。
花红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满是惊讶,就差给宫初月拍手叫好了!
她可真就不明白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够演的这么逼真?
若是她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只怕连她也会被骗了过去。
“月神医息怒。”河姑缓缓起身,慢悠悠的朝着宫初月与花红缨走了过来,
她倒是有一万种理由去说服这两个涉世不深的黄毛丫头!
如此,倒也没有那么的心急。
“切!下贱!”河清对着二人呸了一声,转身快速的朝着城主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她可要想办法说服父亲,让他将两位公子的院子,安排在她院子的旁边,那到时候,她办起事情来,也要方便一些!
“清儿,清儿!你回来!”城主夫人原本还托着河清,可当河清松开她的臂弯,快速跑开的时候,城主夫人这才惊觉,这清儿只怕是要坏事了!
“河姑,红缨伤势未愈,我们便先回了。”宫初月不等河姑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便告辞,拉着花红缨便出了前厅。
“大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花红缨回头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河姑,有些不解的问着。
这大师兄与容楚,怎么就变成帝都尊贵的公子哥了呢?看这架势,这两人的身份还真不低。
短短几日的时间,能够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清楚,但是他们之前有提到,这一切是崔叔的安排,只是,那崔叔到底是什么身份?”宫初月摇了摇头,眼底浮上了一丝茫迷惘,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
迷雾一般。
都说这里,是进入四方界的关键地段,想要去四方界,也必须通过这里。
但是,仅仅是这个地方,便已经刷新了宫初月的认知。
更何况是那四方界?
夜晟的身份,在这地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宫初月真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一个随手便救了皓月国太祖皇帝之人,在这里到底是怎样的身份?
夜晟的母亲,又到底是谁呢?
直到现在,夜晟还是一直都没有她母亲的消息。
唯一令宫初月欣慰的是,夜晟的母亲,与她的母亲是旧识,只是她的母亲,当真死了吗?
“父亲,外公……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揭开那真相?”宫初月眼底噙上了一层霜色,一双眼刺痛的厉害,为何她的身世要这么的复杂。
为什么,她就不能单纯的是丞相府的嫡长女?
“大嫂?”花红缨有些担忧的挽起了宫初月的手,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宫初月,她一直以为,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倒宫初月,可是现在,她却不这么认为了。
大嫂也是女人,也是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子,又凭什么什么都得扛得住呢?
“红缨,你想你的母亲吗
?”宫初月吸了吸鼻子,回挽住了花红缨的手,花红缨又何尝不是与她一般,都是苦命的女子呢?
“想!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母亲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花红缨眼底滑过一抹怅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去想念?“大嫂,你说我长的像我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