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一直憋着一股气站立在床边,那一双清凉的眸子,在接触到宫初月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后,还是不受控制的染上了层层雾气。
王妃这是受了多少苦,才会被折磨成这般?
到底还是她没用,没能保护王妃!继续这般,她只能是王妃的累赘……
南橘这个倔强的姑娘,昂起了头,强忍着眼泪,眼眶通红,却是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
王妃说过,只会哭的女人,是懦弱的,强者要学会反击,更要学会蛰伏,在恰当的时候爆发,她要做保护王妃的那个女人!
南橘抬手擦拭掉眼角控制不住的眼泪,轻轻吸了吸鼻子。这才有勇气,看向宫初月。
“初月,你是不是能听到?能听到就让徐大夫那老家伙出来吧,除了你之外,他的医术可是这苍鸾大陆最好的了……”夜晟在宫初月的耳边一遍遍的说着,但是宫初月却仍旧没有一点反应。
“让门外的御医,一个个的进来。”良久之后,夜晟轻轻替宫初月盖上了被子,对着南橘吩咐了一声。
“是。”南橘看了一眼宫初月那苍白的脸色,匆匆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按照品级,一个个进去。
”南橘守在了门口,扫了一眼那些看着就晦气的御医,臭着一张脸,冷冷的唤了一声。
御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惊恐万分,唯唯诺诺的。
“再不快点,信不信本姑娘分分钟阉了你们!”南橘不耐烦的吼了一句,这些御医简直就是气死她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一个个像是死了娘一样哭丧着脸,看着便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个磨磨唧唧的,能不能像个男人?按品级进去,听不懂吗?还是要本姑娘一个个的将你们给扔进去?”
南橘说着,捋起袖子就要往御医堆里冲,那刁蛮泼辣的模样,惊得一群御医四散了开来。
“我……我品级最高,我先进去……”这摄政王府果然连下人都不是好惹的,御医哪里还敢怂包?一个个按照品级在门口排起了队。
“把脉。”在夜晟笔挺的身子,站立在床边,脸上虽然已经戴上了面具,但是整个人却是如同阎罗殿内走出来的一般,煞气满布。
“是!”御医哪里还敢有半分退缩,直接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床边,战战兢兢的把起了脉。
“这……嘶……不对呀……”御医皱着眉,确认了一遍
脉搏之后,又把了一遍,最后竟然又换了一只手。可这最后的脉象,竟然连御医也没搞明白。
“到底怎么样,说人话!”夜晟冰冷的声音,在御医头顶响起,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不耐烦,大有再啰嗦一句,便杀了你的架势。
“是是是……王妃这脉象来看,身子并没有大碍,只是王妃这身子原本是经脉拥堵,大致是从未曾习过武的原因,王妃的身子根基还是有些弱的,但是诡异的很,王妃那拥堵的经脉,竟然在缓缓的打开,这开启的速度着实有些慢……”
御医是怎么都想不通这是什么情况,不时的搔头弄耳着:“不知摄政王是否为王妃强行开启过经脉?”
御医仔细的把脉之后,还是不确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话是这么问,但是瞎子也看的出来,此刻根本就无人为王妃输送内力,这经脉开启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去。”夜晟突然上前了一步,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直将御医给吓得一个哆嗦瘫坐在了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转身便冲了出去,甚至连药箱都忘记了拿。
“下一个!”南橘瞅了一眼,那跑到门口,还被门
槛被绊倒一跤摔了个狗啃屎的御医,脸上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神色。
然而,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五个御医,却是每个人都是同一个说法。
夜晟紧锁着眉头,对着门口的南橘摆了摆手。
南橘倒是心领神会的拦住了正想往屋里进的御医,跟随着爷和王妃这般长的时间,若是连这点意思都看不懂,她可就真没脸见人了。
南橘转身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细心的关上了房门,就这么大剌剌的守在了房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在院内等候着的那些御医,一个个都傻了眼,这是怎么了?不需要他们看诊了吗?那为何又不让他们走?
“青衣大哥,让他们都去院子外面候着去,一个个哭丧着脸,本姑娘这暴脾气怎么就忍不住呢?”南橘看了一眼守护在不远处的青衣,无奈的开了口,她可是真的很想揍人。
此刻,她算是终于明白了,整日面对着这么一群脸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了!
青衣深深的看了一眼南橘,内心叹息了一声,这暴脾气,若是往后他当真娶了南橘,那会怎样?
在屋内,夜晟又再一次的替宫初月擦拭起伤口来,
换上了干净的帕子,就着春兰秋菊几人留下的满满几盆的热水。
仔细的清理之后,夜晟看到了地上那御医遗留下的药箱,翻出了伤药,轻柔的在宫初月的伤口上擦拭了起来,将后背的伤口,彻底的清理上药了之后,这才抱起宫初月翻了个身。
在宫初月的双腿上,几十个针眼,分外的扎眼。
指尖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