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深深地看了宫初月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之后,终于转头看向了那宫天云:“所以,十几年前的那一夜是因为追杀的原因?”
夜晟声音低沉,神色有一丝冷峻,在那般紧急的情况下,宫天云还对他出手相助,如若不是他那一次的帮助,鬼幽殿不会有现在这个规模。
宫天云点了点头,当时一如现在,他同样的没有时间了。
“我们得走了。”沉默了些许之后,宫天云有些惋惜的开了口,闺女大婚,第一次是以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大婚,这一次是以他闺女的名义大婚,遗憾的是,这一次他仍旧没有办法坐下来,好好的喝上一杯水酒。
甚至听不到,闺女的那一声父亲……
“等……等一下!”宫初月在宫天云转身的时候,突然的上前了一步,那隐在袖间的手,紧了又紧。
她是真的怕了,被囚禁这么多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又是怎样的心性,才能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支撑下来?她害怕这一次真的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却也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长大了,一定可以成长到足矣保护你和母亲
的地步!所以请你一定要活着,活着等我。”宫初月看着宫天云眼底雾霜渐生,她却拼命的忍着,倔强的不让那泪水滴落。
“几十年都撑过来了,往后的日子,我也会撑下去。”宫天云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伸手按住了宫初月的肩膀。
这是他的孩子,他却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你母亲留给你的玉佩可还留着?”宫天云看向宫初月的眼底满是慈爱的神色,昔日之事,仿佛还近在眼前,他的闺女竟然已经嫁人了。
“嗯。”宫初月点了点头,那一块筒体晶莹的玉佩,她一直收藏在血石之内,与那一块红色的玉佩放在一起。
“那块玉佩代表着四方界嫡系的身份,一定要保存好了。”宫天云淡淡的笑着,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转身便打算离去。
原本便想着瞧瞧离开的,这般离别的场景,最是熬人,他能够承受住各种磨难,却是熬不住亲人的离别。
“爹爹!等一下。”宫初月几乎是反射性的拉住了宫天云的衣袖,眼底带着一丝急促。
在确定了宫天云不会离去之后,才手忙脚乱的在血石之内翻找了起来,那个名唤四方界的
地方,一定是非常的危险的!
她怎能放心她的父亲,就这般的离开?
“这个,你拿着,或许危险的时候,这些东西能够救你一命。”宫初月在血石之内,翻找出了一盒的麻醉枪,还有几盒麻醉剂。包括那两把手枪,两把狙击枪,手雷,以及子弹在内。
装了满满的一箱,这种情况下,她是恨不得将血石抠出来,给宫天云带走,倘若他受伤或者死了的话,她要如何面对?
她的母亲,也不会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吧?
“这些是?”宫天云吃了一惊,她怎么凭空就拿出了这么大一个箱子?他不在的这些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够救命,也能够杀人的东西,如何使用,这里面有说明书,对照着用就可以,但是切记,这种东西,一定不能落到外人的手中,甚至不能被人看见,若是需要分配,必须确保,那人值得信任,死也不会说出这些东西。倘若有任何意外,这些东西一定要毁掉。”宫初月不放心的叮嘱着,这些东西流露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到时候掀起的血雨腥风,不是她能够估量的。
“好。”宫天云欣慰的
点了点头,如此他离去时,也能够放心一二,他的闺女,不是普通人,将来这天下格局,是必定会重新洗牌的。
夜晟上前一步,搂住了宫初月的腰,目送了那一行四人快速离开。
“放心吧,他不是一般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必定会平安无事的。”夜晟握着宫初月腰身的手微微紧了紧。
“我怕的,是我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去帮他。”想起那红衣女子的身手,宫初月便开始惆怅了起来,那样的身手,夜晟都无法与之匹敌。
单单是那一人,他们便无法招架,更何况是在那个名唤四方界的地方,在那里这般身手之人,应该遍地都是吧?
她要怎么才能够帮助他?
想起这些,宫初月便觉得分外的揪心,她眼前的这些江湖势力,这些国家之间的纷争,与那四方界比起来,就像是在玩过家家一般。
“人总会成长的,不会止步不前。”夜晟笑了笑,牵起了宫初月的手,转身朝着鬼幽殿的位置走去。
那四人离开了,可是那红衣女子却是留了下来。
甚至在那酒席台上,便被南橘给盯着了,红衣女子走到哪里,南橘便跟到哪里。
“丫头,我不走,你不用这么跟着我。”红衣女子无奈的开口,她心头烦闷,一个人喝些小酒还不行吗?
“你以为我是怕你走?”南橘百无聊赖的吃着桌上的点心,说实话这鬼幽殿的东西,倒是很合她的胃口,咽下那一块美味的烤羊之后,南橘擦了擦油腻腻的手指,慢悠悠的说道:“我是怕你给我们家王……我们家小姐找麻烦!”
南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