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并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紧紧的反握住了,随后她对着他露出了柔柔的笑意。
容楚跟在青衣的身后,匆匆跑来的时候,正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宫初月那绝美的笑容就这般的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随后,容楚的目光落到了宫初月与夜晟那十指交缠,紧紧牵住的手上,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有些凝固。
但是这一切他掩饰的都非常的好,整个人一如往常般的淡然,一身雪白的锦衣,将他的冷漠却又衬托的无比高雅。
这两种特质,就这般矛盾的在容楚的身上并存着。
“霍如已经被待会皓月国营地了,他受了重伤。”容楚心神收敛,随后便缓缓的说道。
夜晟微微的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霍如竟然会落入鬼幽殿的手中。
“自你们失踪之后,鬼幽殿便加派了人手,眼河流搜索,没有看到你们的踪迹,却是找到了昏迷了的霍如。今日这已经是第十次重复搜索了。”容楚神色淡然的说着,仿佛这些因为搜索而付出的精力,很是稀松平常一般。
但是宫初月有过这一方面的经验,战场上,她需要在一个个倒
下的战士中,搜索还有救的战士,将他们带离出那一片地狱。
做过这一切的人,才能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不仅极度的耗费心神,更是对搜寻之人心灵上的一种折磨。
“这里距离皓月国还有多远?”宫初月看着容楚,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夜晟的伤真的需要处理了,虽然有防水贴包着,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他的伤口一定崩开来了。
这从夜晟肩头,隐隐渗出的血迹就能够猜到,长期下去,夜晟必定会失血过多。
“两个时辰。”容楚轻声的说道,他早已闻到了夜晟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想必是受了伤,也不怪乎宫初月这般的担忧。
从与青衣容楚等人汇合,到一路赶至皓月国军营,再到宫初月仔细的将夜晟的伤口重新清理,并上了要包扎,天色又暗了下去。
这一整日的时间,宫初月几乎累瘫了下去。
“好好休息,我让青衣在门口守着,为夫就在主营帐议事,哪都不去,不用担忧。”夜晟披上外袍,看着宫初月在床榻上躺下,这才缓缓转身出去。
在宫初月营帐周围,岂止是有青衣在保护着
,一些本该休息的隐卫,也都自发的护在了营帐的周围,他们宁可在营帐外打地铺,也不愿意看到王妃再涉一次险。
爷和王妃嫣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这两人可千万不能再同时出事了,要不然,这感觉可真是太煎熬了。
“七殇执事,难道你就没有发觉,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被狠狠的塞了一把狗粮吗?”隐卫一,站立在青衣的面前,长剑触地,支撑着他斜斜倚靠的身体。
这段时间以来,爷可是在他们面前,撒了大把的狗粮,这让他们这些单身旺,怎么接受的了?
“难道你还没习惯吗?”青衣不屑的看了隐一一眼,天天被塞狗粮,竟然还没习惯?
“切,七殇执事,那是因为你有南橘姑娘吧?别以为我们兄弟几个不知道,南橘姑娘对你可是好着呢,你替她被了多少次锅了?”隐一看着那不屑的身情,打趣的说道。
说起南橘,那可真是个好姑娘,只是可惜的很,这年头,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七殇执事这样貌虽然出众,但是这真说起来,还真是配不上南橘姑娘。
“怎么?你不服?”青衣不屑的拍了拍隐一的肩膀,
一副你敢不服试试看的神情。
但是,今日的隐一却是厉害的很,根本就在意青衣的威胁,竟然当真拍拍胸脯说道:“那定然不服,南橘多么好的姑娘,竟然不喜欢我,我怎么可能服气?”
隐一这话一出口,不仅青衣哑口无言了,甚至就连营帐内闭眼打算休息的宫初月,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看来南橘,也是个抢手货呀,青衣的对手可多着了!
只是可惜的很,流水有情,落花却又无意,南橘的一颗心呐全挂在了她的青衣大哥身上。
“唉……”宫初月叹息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真的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否则这拖后腿的事情,便不是一件两件的了。
在军营的另一边,夜晟踏入了临时的关押营帐之内,在这里鬼幽殿的隐卫,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一块给包围了起来,一来防止外人解救,而来防止里面的人逃脱。
夜晟进去的时候,霍如正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的伤看起来并不轻。
“禀报摄政王,霍如的伤已经医治过,伤不及性命,但是想要痊愈还是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随军的老军医看到摄政王过来,
赶紧的将霍如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伤到了何处?”夜晟有些诧异,依照霍如的功夫,落入那样的河流中,也不至于伤的这么重。
“回摄政王,断了三根肋骨,右臂骨折,还有一定程度的内伤,外伤很多,也都不严重。”军医仔细的将那霍如的伤情禀报给了夜晟。
夜晟听后,若有所思的看了那霍如一眼,随后便对着军医摆了摆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