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吗?”夜晟双眼凝视着宫初月,语气略显沉重。
宫初月有些纳闷,不知道夜晟指的是什么,尽管如此,却仍旧还是点了点头,宫初月不知道夜晟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来,却也是清楚的知道,夜晟不会做出什么草率的举动。
既然他问了便一定是有把握的。
“找根带子,将我们绑在一起,以免在水中分开了。”夜晟扫视了一圈这空间,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能够将二人捆绑在一起的。
“绑在一起?”宫初月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夜晟的意思,这不,匆匆打开柜子,拿出了几卷绷带。
她这里面,除了纱布就是绷带,剩下的就是之前放进来的一些吃的,和被子椅子。便再无其他的了。
宫初月拆开绷带的时候,视线接触到了夜晟后肩的伤,随即又找来了医用防水贴,这种一般是给产妇剖腹产之后,方便洗澡用的,宫初月又将夜晟原本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拆了开来,贴上了防水贴。
仔细的包扎好之后,再帮着夜晟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原先的衣服,早已被剑给划破,没法再穿了。
看着
这些繁复的服装,宫初月真是恨不得飞回现代,将那些现代简便的衣服拿来,每次穿着这种衣服办事,简直就是累赘。
当宫初月将一切整理妥当,又将两人用绷带缠在了一起之后,夜晟伸手扯了扯那略带弹性的绷带,内心闪过一抹疑惑,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的带子。
在确定了它的牢固程度之后,夜晟深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的内力运转了起来:“我们出去吧,抓紧我。”
夜晟双眼紧紧的锁在宫初月的脸上,看到她毫发未伤,内心一阵的感慨,天知道在他发现了那些线索的时候,心情是多么的焦虑。
在到了那河边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笼子内的那个女人,在那人的身上,穿着宫初月的衣服,头发披散着,毫无生气的趴在笼子里。
那一刻,夜晟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便认为那女人便是宫初月了,那一刻他的心简直被扎成了马蜂窝。
但是,随着宫初月手术刀落地的声音,夜晟知道了这一切不过就是障眼法,那笼子内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初月。
夜晟闭了闭眼,突然凑近,在宫初月的额头,轻轻的印上了一
吻,随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对着她点了点头。
宫初月深吸了一口气,按住了手腕处的红色胎记,几乎是在瞬间,他们就被奔涌湍急的河水给包裹了。
夜晟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宫初月,而后两人费力的朝着岸边渡了过去,一路倾斜,夜晟利用他强悍的内力,不断的推动着他和宫初月的身体。
在终于到达了岸边的时候,宫初月抓住机会,拉住了岸边长入水中的树干。在水中的时候,夜晟的手,一直紧紧的拉着她。
哪怕水流再湍急,夜晟都没有一丝松开的迹象,仿佛他牵着的,是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东西一般。
宫初月的内心有些泛酸,他拉着她的手,正好是受伤了的一侧,后肩上的缝线应该全部都崩开了吧?
这河水就像是前世的黄河水一般,水流湍急,泥沙翻涌,伤口很容易便感染了,更何况夜晟的身上,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处的小伤口,一旦泥沙侵入进去,清理起来,就会很麻烦。
稍有红肿,便会发炎感染,甚至夜晟便会开始发烧,这在这种情况下,是非常危险的。
此时不是平时,他们是在前线,有着太多
的无可奈何。
“夜晟,你还好吗?”
宫初月看了一眼连接着他们之间的绷带,那绷带已经完全的被河水给浸染成了黄色,里面充斥着满满的细碎的泥沙。
“无碍。”夜晟暗自调息着,脸色异常的苍白,但是在转头看向宫初月的时候,他的脸上,仍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宫初月看着这么一张绝美俊逸的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苍白,内心便一阵阵的钝痛着,是她太不小心,才会被人有机可乘,才会连累夜晟受了伤。
“夜晟,对不起。”在两人爬上了岸,瘫坐在地上的时候,宫初月低低的说着。声音很小,甚至就连她自己听的都不是很清楚。
但是,夜晟却是清楚的听到了,原本深思的脸色,在瞬间便板了起来,用有些责备的语气,对着宫初月说道:“傻女人,你没有对不起我。”
“可是每一次你都因我而受伤。”宫初月快速的说着,语气非常的着急,她的内心一直在责备着自己。这并不是夜晟一句没关系,就能够磨平的。
“我不在乎,我乐意!为了你我什么都都愿意做!”夜晟着急的按住了宫初月,他从
来没有见过宫初月情绪如此失控的模样。内心便开始着急了起来,想起曾经,宫初月一次次的对着他说要逃婚。
那认真的神情一直在他的脑海中,从不曾退去,说白了,夜晟便一直担心宫初月不知何时就真的逃婚而去了。
之前当他还是左浩辰的时候,宫初月孤立无援,只能找他帮忙,但是现在他的身份成了宫初月的夫君,那这女人想要逃跑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再找他帮忙的,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