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住手……我可以自己来……”宫初月有些尴尬的向后退了退,想要躲开夜晟的手,但是她的后背却是一把被夜晟给抱住了。
整个人就这么的被禁锢在夜晟身前,那狭小的空间内。
“别动,马上就好了。”夜晟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把按住了宫初月乱动的脑袋,然而夜晟一句马上就好了之后,时间却像是静止了一般,夜晟手中的帕子一直不断的在帮着宫初月擦拭着唇角。
一直静静的候在旁边的南橘和青衣,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整个院子气氛无比的尴尬。
南橘只能是羞涩的捂住了双眼,简直就是没眼看!
“啪!”安静的院子内,突然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朝着最中心的那两人看了过去。
夜晟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印子,正是刚才宫初月忍无可忍时,猛然拍上的。
“夜晟,你是不是变态,说了不要你擦。”宫初月一把夺过夜晟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起来,按照夜晟的那种擦法,她的嘴唇必定会破掉一层皮!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那可是我的帕子。”夜晟双眼一直紧
紧的盯着宫初月手中的帕子上,内心不断的窃喜着,刚才那个女人终于叫他的名字了,终于不再是晟王或者王爷,那种生疏的称呼了。
“可是这被我擦过了,你还要吗?”宫初月看了看手中明显的带着油渍的帕子,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没有纸巾就是个烦人的事情,这回得了,还得给夜晟洗帕子……
“自然,你洗干净了还给我便是。”夜晟点了点头,唇角带起了一抹笑意,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宫初月简直就是无语到了几点,晟王府这么有钱,这么大一个王府,堂堂晟王竟然这般的小气,连一块帕子都还要要回去,宫初月原本的意思是刺激一下夜晟,他不要这帕子了,那么她岂不就是可以顺理成章的丢掉了吗?
现在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呀活该!
“你的猜测全部都正确了,那顾姨娘应该也快行动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宫初月努着嘴,将帕子给收了起来,斗气什么的还是放一放吧,这正事还是要做的。
“走吧。”夜晟点了点头,朝着身后的轮椅指了指,宫初月了然,默默走到了夜晟的
身后,推着他朝着院外走去,在经过南橘身边的时候,宫初月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南橘,你留在晟王府,等我回来。”
他们要做的事情,有些危险,南橘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是那也仅仅是拳脚功夫罢了,宫初月不想将南橘卷入这一场事情之中,南橘只需要保持她那傻乎乎的样子就可以了。
“是,小姐。”南橘往后退了一步,知晓小姐一定是有事要做的,她不能拖了小姐的后退,应了声是,便退到了一边。
“你这里不都是你的心腹吗?就不能自己走?”宫初月看着青衣照旧抬着夜晟上了马车,有些不解,这是在晟王府啊,有必要这般吗?
“除了我自己的院子,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夜晟淡淡的说着,这一句话看起来平平淡淡,但是听到宫初月的耳中却是无比的心酸。
在自己的府邸内,都不能好生的休息,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吧,就像她自己,身陷无数的阴谋之中,却无法抽身,只能够一丝丝的去拨开那些阴谋,一不小心便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宫初月不知道自己
应该怎么去接夜晟的话,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夜晟,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
假如可以,她想要与世无争,想要安稳平静的生活,但是现在她做不到……
“往后,有我保护你。”夜晟看了一眼马车外逐渐黑透的天空,像是在起誓一般,对着宫初月说出了这番话。
宫初月微微一愣,不清楚夜晟怎么好端端的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自己会好好保护我自己。”宫初月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满脸傲娇的小表情,古人一个个三妻四妾,她才不愿意这样子活下去,她已经亲眼见证了后院之争的凶残与哀伤,不会让自己再度的陷入那种两难的境地。
接下来,二人都没有说话,马车在这夜色中不断的前进着,一路出了城,直到在城外一处村庄之前才停住了。
夜晟带着宫初月下了马车,待青衣将马车赶走后,这才一步步的朝着村子内走了过去。
在进入了村子许久之后,宫初月才发觉了有什么不对劲:“这里没人?”这个村子安静的有些诡异,他们一路走来,竟然都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和任何的火光,甚至连狗
吠声都没有!
一般的村民家里都会养上一两条狗,但是这里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只有荒野中时而传来的虫鸣之声。
“月黑风高,没人才能做事。”夜晟看了一眼那隐入云层的一轮弯月,唇角带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宫初月脚步一顿,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夜晟,倘若能够忽略刚才他唇角那冰冷的笑意的话,宫初月当真是要怀疑这是一句情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