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透明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的香囊,唇角扯出一抹极其温和的笑容:“她在哪儿?”
眼下分明是艳阳高照的季节,但侍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恍如身在寒冬,这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
侍卫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回主子,少夫人此刻正在扬州呢,而且沈太师已经先一步过去了。”
他知道的时候也挺惊讶,不过此事肯定不能怪沈太师,毕竟沈太师跟少夫人还没有相认,沈太师知道自己妹妹的下落,肯定是一刻都忍不了,这才会直接去了扬州。
寻找到妻子的下落谢凌自然是高兴的,但听说自己的大舅子已经先一步去了扬州,谢凌不置可否,淡淡的评价一句:“沈岸又碍事了。”
侍卫挠了挠头,讪笑道
:“沈太师是少夫人的亲生兄长,他肯定是因为太急着见少夫人才会忘记告知主子。”
不过这好像也说不通,沈太师自己先一步去扬州是情有可原,但他完全有时间派人跟主子说一声,但他没有,难道沈太师是故意隐瞒主子的。
还是说沈太师并不认可主子这位妹夫。
就在侍卫沉思的时候,谢凌声线温和的吩咐一句:“杨邵现在去皇宫替我向圣上告假,封尘让管家备好骏马,我们即刻前往扬州。”
已经等了一个多月,谢凌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妻子。
侍卫跟杨邵齐齐抱拳:“是,主子。”
这时,楹窗外面鸟笼中的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谢凌轻轻瞥了一眼,道:“将笼子里的金丝雀鸟带上。”
“是。”
侍卫离开房门的时候,余光见自己主子正面色温柔的摩挲着一串用赤金打造出来的脚链,那脚链上面缀以上好的玉石,看起来金灿灿的,侍卫不免心一凉,虽然主子没有明说,但这串金丝脚链应该就是为少夫人量身打造的。
侍卫也知这回自家主子是气狠了,但他们少夫人那么娇美柔弱,真能承受住主子的怒气吗。
不过沈太师既然已经先一步去了扬州,那肯定是与少夫人兄妹相认了,想来有沈太师这位兄长在,场面应该不会闹得太僵。
侍卫的前一部分猜测确实是对的,因为沈岸与这个妹妹相认之后,刚开始二人在一起说话聊天的时候还有些局促,但可能是因为血缘亲情的缘故,所以现在血缘关系倒是不差。
因为秦若前些日子忙茶馆的事情,人都有些瘦了,所以沈岸让奶娘今天多准备几个菜,这话还没说完呢,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谢凌来的时候,特意穿了一袭华贵的衣袍,外罩玄色披风,整个人显得姿态雍容,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受到运筹帷幄的气息。
侍卫看了一眼精致的宅院,迅速将头低了下去,道:“主子,到了。”
谢凌微微抬了抬眼,杨邵赶忙去敲门,听到敲门声,管家连忙来开门,再看面前身着华贵的年轻郎君,管家吓得腿一抖,面前这位气度清贵的郎君该不会是谢大人吧,因为姑娘前头已经认了一位兄长,总不能眼前这位同样出色的青年又是姑娘的兄长。
他强忍着镇定问:“你们是?”
对待少夫人身边的人,侍卫自然是客客气气的,他微笑道:“我们主子是当朝宰辅谢大人。”
管家吓得差点一屁股坐下去,谢大人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他颤巍巍的作揖道:“麻烦谢大人等一下,小人这就去禀告大人。”
沈岸正跟奶娘说话,就见管家惊慌失措的朝这边走来,沈岸声音低沉问:“何事如此惊慌?”
管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梗着脖子,磕磕绊绊道:“回大人,谢大人到了。”
都说长兄如父,想来沈太师跟谢大人是不对付的。
沈岸有一瞬间的错愕:“你说谁到了?”
管家都快哭了,他又将话重复了一遍:“是谢大人到了。”
沈岸在这短短一瞬间闪过许多想法,其实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妹妹在江南水乡过得就挺自在的,但谢大人既然追过来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岸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头,开口道:“此事先不用告知姑娘,请谢大人进来吧。”
管家连连称“是”,然后来到了府门口,道:“谢大人,我们大人请您进去。”
想到等会就能见到妻子,谢凌特意抚了抚袖摆上的褶皱,温文尔雅的走了进去,见他进来,沈岸笑着起了身:“谢大人。”
不可否认,眼前的男人不管在何时,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但在沈岸面前,谢凌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大哥,好久不见。”
沈岸假装没听到这声“大哥”,他笑了笑,道:“是好久不见了?不知谢大人今日来是。”
见他故意转移话题,谢凌轻轻摩挲着指间的玉扳指,眸光略有些深邃,道:“大哥,我既然来了扬州,那肯定是已经知道若若的下落了,还希望大哥不要试图隐瞒。”
两个都是朝堂的一品官员,即便争执起来也不失风度,沈岸定定的瞅着他,憋出一句:“若若确实是在府上,但你二人已经和离,所以并无夫妻关系,如今若若过得很好,也希望谢大人不要再来打扰若若。”
谢凌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