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也是在把诺诺抱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算了,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一直在犯傻
,不是和杜谦礼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就是让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她真是脑子进水了。
可话已经说出来了,她也不能再进去把人赶走,只能在给儿子穿好睡衣之后,再硬着头皮去给杜谦礼找换洗的衣物。
幸好她爸爸之前留了衣服在这里,她找到了一身睡衣可以穿,不然杜谦礼只能先光着身子,等着衣服洗好烘干了,那就真的太
尴尬了。
叩叩叩!
白霜拿着睡衣回来敲了敲浴室的门,说道:“我给你找了身我爸的睡衣,你先将就着穿一下,我放外面了。”
“嗯。”杜谦礼的声音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传入耳畔。
白霜脑海里忍不住幻想出他洗澡的画面,从前两人没少一起洗鸳鸯浴,总是洗着洗着就不正经起来了,害得她后来都不和他一
起洗澡了。
那种限制级的火辣画面令她脸颊绯红,慌忙摇了摇头,把衣服放在外面盥洗台上就跑回了卧室。
“妈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诺诺坐在床上还抱着他的奖杯欣赏呢。
白霜心虚的很,摸着脸颊道:“妈妈有点热,你快睡觉。”
“我要等爸爸出来给我讲故事,妈妈你再看看我的奖杯,我把它放在房间里好不好?”诺诺比划着不知道该放哪里合适。
这点小事白霜当然随便他,就指了指床头柜道:“就放床头柜上吧,每天都能看到。”
“好呀好呀。”诺诺点头如捣蒜,把奖杯放到了床头柜上,还小心翼翼的摆的端端正正的。
耳边好像还能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白霜觉得脸更热了,呼吸也有点不顺畅,她逃命似的拿着自己的睡衣就跑去了客房
,打算洗个澡冷静冷静。
所以杜谦礼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白霜,只有诺诺乖巧的躺在被窝里等着他。
“你妈妈呢?”杜谦礼问儿子。
诺诺回答的一本正经:“妈妈说屋里太热了,去客房洗澡了,妈妈的脸好红呀,就像红灯一样。”
杜谦礼一开始没多想,脑子转个弯就想到白霜为什么脸红了,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就像寒冰融化一般温暖,犹如绽放
在冬雪里的梅花,罕见又绝艳,可惜这样的微笑,现在只有诺诺能看到。
“爸爸爸爸,你给我讲故事吧。”诺诺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喊道。
杜谦礼以前回家早的话也会哄诺诺睡觉,对给儿子讲故事的事轻车熟路,点点头就坐到了床上,问道:“想听什么?”
“抽屉里有故事书,第一本。”诺诺指了指床头柜。
杜谦礼拉开抽屉后看到了很多故事书,意外的是都不是童话故事,而是一些科幻类的故事会,虽然在他看来很幼稚,但对于给
诺诺启蒙足够了。
他拿出了第一本,里面有书签,直接翻到了书签的位置,开始给儿子讲有关银河系的故事。
诺诺听故事的时候问题很多,一会问问银河系有多大,一会问问他长大以后能不能去,杜谦礼都耐心的回答了他。
白霜洗完澡回来的时候,诺诺差不多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的去浴室拿了杜谦礼的脏衣服就又出去了。
杜谦礼等诺诺睡的沉了才合上故事书,也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下了楼就看到了白霜,她坐在客厅里,头发湿漉漉的也没有吹,电视机开着,声音放的很小,心思显然也不在电视上。
杜谦礼拐个弯去了洗手间,从柜子里找到吹风机拿过来:“头发吹干。”
白霜哦了声,视线都不敢正视他,垂着眼眸接过吹风机,却没有去吹,而是放在了一旁:“我等会吹。”
还是这个毛病。
杜谦礼脸色微沉,都当妈的人了,怎么还是没有改掉不喜欢吹头发的毛病。
白霜从前就是这样,白天没有时间洗头发,晚上洗完也不吹,喜欢拿吸水毛巾包着,包到睡觉能干的七七八八,然后就直接睡
了。
自己还是医生,就是改不掉这个小毛病。
以前都是他给她吹,这几年他不在她身边,还以为她自己学乖了,没想到还是那么不乖。
杜谦礼也没有说其他,重新拿起吹风机,插上电,打开了开关。
白霜太熟悉这种动作了,她的心脏快节奏的跳动了几下,正想拒绝他给她吹头发,可他已经开始吹了起来,当他的手碰到她的
头发时,所有的话都咔在了喉咙里。
她根本无法拒绝这种温柔,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所有绝情的话都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都是自欺欺人
。
久违的温柔腐蚀着她的伪装,她慢慢卸下盔甲,缓缓的靠在沙发背上,享受着他的指尖从她头皮抚过的温柔。
回忆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倾泻而来,她的眼睛看着电视,脑海里播放的却是一帧帧甜蜜的画面,都是她和他的点点滴滴。
白霜忽然感觉眼睛有点涩,心里有点苦,两个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