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裤子眯着眼,醉眼朦胧的说:“韩欣雨,这个心肠歹毒的老板,在碧水云天大厦工程!拖欠我们工资也不发。”
咕咚一声。
冯裤子把酒瓶里最后一大口白酒,久久的喝了之后,随手把空瓶子,扔上了荒滩野地。
“这个女人真是欠干!”
我对着身边的沈良骥说:“前面的路障是你,让工人们提前放上去的?!”
“就是我!”
沈良骥说道:“人家已经欺负我们欺负到头上了,在我们头上拉屎,我们也要反抗一下吧,就算是不伤害他们俩,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如果我猜的不错,一会他们下不去,肯定会把车窗全部摇起来,就在车里边绝对不出来!”
我有些怀疑,“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这么做?”
“我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所有的人都会选择呆在车里,因为车里对他们而言是个封闭的空间会安全!想当年,韩建国也是龟缩在车里面,才勉强,保住一条命,如若不然,杜老三也会把他弄死!”
“咱们这样对待他的女儿韩欣雨,韩建国一定会特别生气的,他一定会想起来当年,他也像龟孙子一样躲在车里边!”
“杜老三跟韩建国还有仇怨?!”我惊诧的问。
沈良骥眉头一蹙,“像杜老三这种人,很少对一个人忠诚,除了周裕财!”
秦娇娇娇开车向后倒了一段距离,我带着沈良骥,还有十几个工人,也围了上去。
秦娇娇前面,在路上,有两块巨石,他根本走不了,后面又有我们这些人。
因为刚才玛莎拉蒂轿车的车窗全部是摇下来的,所以秦娇娇说的话,我能够听见……
韩欣雨慌里慌张的说:“咱们这次来的真不是时候,把车窗都摇上!”
山路就这么一条,向左向右,除了杂草就是醉死,车根本没有办法走。
我跟沈良骥带着这些人
,前前后后把车围得水泄不通,秦娇娇,就是再牛也不敢开车,撞我们……
当当!
沈良骥敲了敲轿车的后车窗。
韩欣雨根本不打开车窗。
我对着身后一个手中拿着,铁镐的工人说,“把车窗玻璃全给我砸碎!包括前挡风玻璃!不过一定要有点技术,千万别伤着人!出什么事,我担着!”
拿铁搞的这个工人,歪着嘴叼着烟,“陈总放心吧!我手里的这把铁镐,轮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半厘米的差错!”
咔嚓一声!
哗啦……
后座车窗玻璃完全被敲烂,玻璃碎片,一部分丢进车里,一部分落在地面上。
啊……啊!
韩欣雨惊恐的喊叫两声,秦娇娇似乎还好,应该是受过特殊的训练,保持的还算镇定。
我看见秦娇娇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韩欣雨,让韩欣雨,把头和颈部护住,应该是怕玻璃碴子伤到。
咔嚓!
咔嚓!
车上的所有玻璃,都被砸得粉碎,自始至终,韩欣雨和秦娇娇也没敢下车,眼前的场景就是他们下车,肯定会更严重。
我对着身后的工人说,“继续!”
最近十几个工人拿着铁锹和铁棍,对着这辆玛莎拉蒂轿车一顿乱砸。
我估计的也差不多了,“算了算了!”
几个工人,把拦在路上的几块巨石挪开。
秦娇娇立马开车加速,带着韩欣雨,灰溜溜的逃之夭夭。
沈良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陈总你可以的,你如果不这么做,不强烈的表态,林栋梁和韩建国,肯定还会揪住不放!”
“你们也回公司去领钱吧!”
沈良骥招呼着最后的这一部分工人。
工人都陆续上了车,就剩下我跟沈良骥,还有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冯裤子,以及一只,黑背犬。
“你不走啊?冯裤子?”我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冯裤子,冯裤子似乎比原来更瘦了,这家伙戒了
一段时间的酒,后来又喝了起来。
“陈总?我走了你这工地没个人看怎么能行!这么多设备要是丢了损失也不少!”
冯裤子摸了摸,黑背的头,“我跟闪电在这里照看工地,你放心的回家过年吧,有闪电在这儿,哪个小偷要是敢过来,一准把他蛋给咬碎!”
“你少喝点酒吧?喝酒伤身,酒是一级致癌物质,你都喝了几十年了,有什么意思!”
我看着冯裤子瘦得皮包骨,也着实是可怜,“你不戒酒了吗?怎么又喝了起来!”
冯裤子笑着说:“我呀,一到过年,就想起死去的人,一想起他们我心里就难受,不喝点酒,我每天觉都睡不着!”
“你就住我住的板房吧,那里有电暖气,比较暖和,有煤气灶冰箱里,还有一些冻肉,香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