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涛恍然大悟,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这时候原本站队袁涛的那些弟子,全都转站了白袍子,连宋刚都站到了白袍子那一边!
“宋刚,你……”袁涛不敢相信,平日总是跪舔自己的宋刚,居然是白袍子的人。
宋刚一脸正直道:“二师兄,不是我不肯帮你,我受师父教导多年,我也不想做违背良心的事。可是,当年你为了赶走小少爷,不惜派我火烧祠堂,我、我对不起小少爷,对不起师父啊!这么多年以来,这件事像是一块心病压在我心里,让我寝食难安。但是今天,就算师父要把我逐出师门,我也要实话实说!”
众仁大惊失色!
陈和火烧祠堂的事是陈家不为外人道的家丑,也是陈骸久久过不去的一道坎。他之所以和陈和一刀两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大逆不道,火烧了祖宗的祠堂。
可是如今却告诉他,这件事根本不是自己大孙子做的啊!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陈骸颤颤的站了起来。
宋刚一下子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师父,我愧对您的教导啊!要不是大师兄规劝我,让我把当年的事说出来,我在被
二师兄蛊惑呢!”
“宋刚,你这个混蛋!”被药物控制的袁涛暴怒无比,挣扎着想要找宋刚算账。
宋刚早就被白袍子收买,此刻怎会给袁涛休息的机会,他就一心借着药物发作,要将袁涛置于死地。
“二师兄,你就放弃吧,陈家老祖宗早就定下规矩,天拳是不可能外传的,你就不要为了天拳一错再错了啊!”
宋刚字字句句都在劝慰袁涛,可又哪里不是在揭露他的恶行?倘若他真的为了袁涛好,又怎么会专挑陈骸大寿,江海各大门派到场的时候说出此事呢?
肖天宇勾了勾嘴角,论心机深沉,袁涛果然比不过白袍子啊!
吴冕和苏五爷长长的舒了口气,这真是一出大戏!想不到陈家没落了,陈家的丑事却一出接着一出上演,大家族从未退出历史舞台。
罗雀门和吴子门的弟子们,也都窃窃私语着,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他们表演。
而此时,人们已经不关心刚才的比赛到底谁输谁赢,他们更关心的是陈家弟子的这场恶斗。
“师父,我没有,我没有啊!”袁涛被逼急了,使劲儿向陈骸表露着真心。
宋刚道:“二师兄,如果你仍
旧不肯认错的话,就不要怪我拿出证据了!”
说着话,宋刚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上面绣着陈和父亲的名字,陈骸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儿子的遗物。
宋刚狠狠的磕了个头:“师父,这块手帕是少爷的,这上面还残留着让人血脉贲张的药物,这就是当年,袁涛趁着少爷不注意,偷偷撒在手绢上的啊!”
“你、你说什么?”陈骸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宋刚道:“天拳运息之平,是我们都知道的,它最忌血脉激涌,可是,就在世界武学大赛前夕,袁涛偷偷在少爷的手绢上做了手脚,这才使得第二天比赛的时候,少爷使用天拳,却让自己全身血脉激涌不止,暴毙身亡!”
“你、你,你说!!”陈骸惊恐至极,整个身子都站微颤,脚步一个后退,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全场哗然,原来当年陈家少爷惨死比赛现场,是另有内幕?
“你说什么,你说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被打伤的陈和忽然爆发,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宋刚的衣领子。
宋刚委屈道:“小少爷,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宋刚不敢撒谎!”
陈和的
眼睛发红,像是一匹被激怒的狼。他转身,几步冲到了袁涛跟前。此时的袁涛正被几名弟子控制住,并不能做出什么反应。
陈和一把揪住袁涛,怒喝道:“是不是真的?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父亲……是你害死的?”
袁涛见辩无可辩,冷笑一声,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是有怎么样?哈哈!他当初和我一口一个兄弟,可是到头来,我让他传授我天拳他都不肯,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兄弟!”
“那、你就杀了他?”陈和激动不已,愤怒不已。
袁涛大笑道:“哈哈哈,是啊,谁阻挡我,谁就该死!他以为他是陈家少爷,生下来就得天独厚?他错了,大错特错,这要问问我袁涛,要不要他活下来!”
“你、你这个畜生!”袁涛话音刚落,陈和一拳打在了袁涛的脸上,袁涛继续狂笑不止。
“畜生?我哪里是畜生了?你们这群伪君子!如今陈家没落成这样,你们还守着那些破规矩不肯突破,你们什么时候为华夏的未来考虑过?在这一方面,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有资格继承天拳,我才是真正的英雄,哈哈哈哈哈!”
“疯了疯了,这个人
疯了!”底下围观者忍不住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