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你已经找到仪景公主了。”马鸣小心地说道。
如果他是令公鬼,他绝不会去找那个女人。某种层度上来说,还是鬼笑猝好一些!至少楼兰女人不会把鼻子扬得半天高,或者认为只要吩咐一声,你就必须在她们面前蹦跳。当然,一些厌火族人的游戏实在有些粗暴,而且他们总是习惯于不时想要把你杀死。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我做这件事,从你的通道跳过去,给她一个吻,抱起她再跳回来就好了。”鬼笑猝将恼怒的目光转向了他。
令公鬼将那张黄皮纸在桌上摊开,用油灯压住黄皮纸的两端:“这就是她所在的地方。”这是一张地图,一张虎跳河沿岸百里范围内的地图,一个用蓝墨汁画成的箭头指在森林中的一点上,箭头旁边印着一个词————“独狐陈”。
令公鬼敲了敲这张地图东部边缘附近的地方,那里也是森林,这张地图上大部分区域都是森林。
“这里有一大片空地,距离这里最近的村庄在将近二十里的北方,我会为你和貔虎军打开一个通道,直达这片空地。”
马鸣努力让自己扭曲的面孔上露出一点笑容。“如果必须是我去,那我就去吧!将你的通道直接开在独狐陈,我会把她扔到马背上,然后……”
然后怎样?令公鬼再从独狐陈开一个通向玄都的通道?骑马去的话,从虎跳河到玄都就是很长一段路程,而如果一路上还有一名傲慢的贵族女子和一名厌火族人作伴,那段路程肯定会变得极为漫长。
“貔虎军,马鸣,”令公鬼打断了他的话,“你和整支貔虎军!”他颤抖着长吸了一口气,语调变得柔和一些,但面孔没有丝毫松懈,眼睛里仍然充满了火焰。马鸣几乎要相信他是病了,或者正陷在深深的痛苦之中。
“在独狐陈有鬼子母,马鸣,我不知道那里有多少。我听说是几百个,但如果那里只有五十多个,我也不会感到惊讶,她们的行事风格和那些白塔里的鬼子母完全一样。我怀疑
。大约你遇到的鬼子母会比五十更多一些。我要让你距离她们有两到三天的路程,这样她们会知道你的到来,突然惊动她们不会有好处。她们大约会认为你是白袍众向她们发动突袭。她们反叛厉业魔母的统治,大约现在她们都很害怕。大约你应该向她们逼进一些,然后告诉她们仪景公主必须在玄都称王,让她们放仪景公主走。如果你认为她们是可以信任的,就为她们提供你的保护————还有我的保护,她们被认为是我这一边的人,大约她们会乐于接受我的保护。然后你护送仪景公主,以及所有想要随行的鬼子母直接穿过黑齿国和三江口,前往玄都。扬起你的旗帜,四处宣扬你的行动,我不认为你在黑齿国和三江口会遇到很多麻烦,只要你不停地向前行军。如果你在沿途找到真龙信众,将他们聚集起来,把他们带走。如果我不尽快用一根绳子拴住他们,他们大约都会变成强盗。我已经听过这方面的传闻了。扬起你的旗帜来。”
令公鬼突然露齿一笑,但那个笑容完全没有触及他的眼睛。
“一块石头可以打下多少只鸟,马鸣?你率领六千人穿过黑齿国和三江口,将真龙信众拖在你身后,你就可以让我得到两个国家。”
马鸣只想狠狠地咬牙。他才不在乎令公鬼是不是因为长了十颗蛀牙和满脚鸡眼才说出这么一堆话。让鬼子母以为他要攻击她们?他要威胁五十名鬼子母?如果是五六个鬼子母,大约他还不会害怕,但五十个!他发现自己又在隔着中衣摸那个银狐狸头。他倒是真要试一试自己运气的底限了。至于穿越黑齿国和三江口,马鸣完全知道那会出现怎样的状况,那些当地贵族们全都会像竖起毛的公鸡一样蹦起来,在他转身时啄他的背。如果再加上缘起的疯狂,他大约会发现一些当地豪强聚集起军队,挡在他面前。
马鸣又做了一次努力:“令公鬼,你不认为这大约会将幽瞳的视线吸引向北方吗?不记得吗?你想让
。他盯着东方,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我们要让他朝这个方向看。”
令公鬼用力地摇摇头:“如果他在你到达玄都之前得知此事,他看见的只有护送锡城的女王前往玄都的骄傲卫队。你能用多少时间准备好?”
马鸣张开嘴,然后又放弃了,他不打算说服这个男人。“一个时辰。”貔虎军准备好出发的时间要比这个短,但马鸣不打算过于匆忙,而且他非常不想让貔虎军以为他们是要去投入攻击。
“好,我需要半个时辰左右。”令公鬼没有说要这段时间做什么。“一定要留在仪景公主身边,马鸣,保证她的安全。我的意思是,如果她没能活着到达玄都,举行称王礼,这一切就没意义了。”难道令公鬼以为马鸣不知道他和仪景公主在海门通角落里的那些亲热行为?
“我会待她像我的妹妹一样。”马鸣的妹妹们都在竭尽全力地让他的人生变得更加悲惨,嗯,仪景公主大约也是一样,虽然可能会使用不同的方式。大约鬼笑猝会好一点。“她不会离开我的视线,直到我把她塞进锡城古国王宫里。”
如果我觉得她太像个势利眼大妈,我他娘的就踹她屁股!马鸣心想。
令公鬼点点头:“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