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了两下,消失了。
马鸣注意到她们的手,纳闷着为什么她们都好像是刚刚洗过许多碗碟一样。尊贵的公主显然不可能会洗碟子的。他也很难想像湘儿洗碗的样子。虽然他知道,湘儿在思尧村时也会洗碗。现在,她们三个都戴上了巴蛇戒。半夏和仪景公主是刚戴上的。这可算不上是惊喜。
马鸣想:我的天啊,这件事早晚会发生的。这和我没关系。她们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这枚戒指吗?与我无关,就是这样。
半夏摇摇头,她觉得自己的两名同伴似乎和马鸣一样有些没进入状况。“我告诉过你们,我们应该直接向他提出要求的。如果他不高兴,他会像驴子一样掘,但他又能像猫一样狡猾。对不对,马鸣?你知道我说的没错,所以,不要摆出这副表情。”
马鸣立刻把满脸的假笑收了回去。
“安静,半夏,”湘儿说,“马鸣,我们求你帮忙,并不代表我们会不在意你的感受。我们在意的,你知道。除非你脑袋里的怪想法比平时更多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和我上次看到你的时候相比,你确实好多了。这两天的恢复,对你来说真的好像是一个月一样。”
“我能跑上十里路,然后再走二十里。”他的胃又开始发出咕噜的抱怨声,提醒他距离晌午还有多么长的时间。但马鸣故意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也希望三个姑娘不会注意到这种怪声。他自己几乎也认为他就像休息了一个月,大吃了一个月,而且昨天晚上刚刚吃完大餐一样。
“帮什么忙?”他怀疑地问。
在他的记忆里,湘儿从不求别人帮忙。湘儿只是告诉人们该做什么,并等待着他们努力去完成。
“我觉得请你帮我送一封信,”仪景公主抢在湘儿之前说道,“是要送去玄都给我娘的。”她微笑着,让脸上浮现出两个小酒窝,“我会很感激你的,马鸣。”早晨的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映在她的头发上,闪闪发亮。
真想知道她是不是喜欢跳舞。马鸣将这个想法推出脑海,“听起来并不算很困难,但这段旅程可不短。我能得到什么?”
从仪景公主的脸上,他能看出来,那对小酒窝很少会让她面对现在这种失败的。
仪景公主挺起胸,苗条的身材散发出高傲的光辉。马鸣几乎觉得她正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你是锡城忠诚的子民吗?你不愿意为银蟾女王和锡城的公主效忠吗?”
马鸣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告诉过你,这样说没用的。”半夏说,“他不在乎这种事。”
仪景公主撇了撇嘴,“我觉得这值得一试。在玄都,这句话对卫兵永远都有用。你也说过,只要我微笑……”她突然停住了,而且目光显然不在马鸣身上。
你説过什么,半夏,马鸣想,他的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怒火。只要随便哪个姑娘朝我笑两下,我就变成傻瓜了?不过他依然保持着外表的平静,也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真希望你能答应,”半夏说,“但你似乎不愿意帮忙,是不是,马鸣?难道要你答应什么事,就必须哄你、骗你、吓唬你吗?”
马鸣只是对半夏笑着:“我愿意和你们对歌、跳舞,半夏,但我不愿意为你们跑腿。”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半夏要向他吐舌头了。
“如果我们能够回到我们最初的计划。”湘儿用一种平静得过分的语气说。另外两个点了点头,她便将注意力转回马鸣身上。这时,她看上去像是旧日的禁魇婆了。她的目光变得足以将被她看到的人钉在地上,她的辫子彷佛一条随时会来回抽动的猫尾巴。
“你比我所记得的还要无礼,欧阳马鸣。你病了这么久,半夏、仪景公主和我像照顾襁褓里的婴儿一样照顾你。我觉得你在心里总应该对我们还有些感谢吧!你总是说,要看看这个世界,看看那些巨大的城市。好啊,还有哪座城市比玄都更吸引人?你应该去做你想做的事,也向我们表达你的谢意,同时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她从披风里拿出一张叠好的黄麻纸,放在桌上。黄麻纸上封着金黄色的百合花形蜡封。“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们呢?”
马鸣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那张纸。他和令公鬼去过一次玄都,但那次的旅行,他几乎已经忘光了。现在拒绝她们当然会令人感到羞耻,但他认为自己最好这么做。依照湘儿的意思,他付出酬劳愈晚,结果也就会愈糟糕。“湘儿,我不能。”
“什么意思?你不能?你是个汉子,还是墙上的苍蝇?一个为锡城公主服务的机会,一个观赏玄都的机会,还有可能可以亲眼见到银蟾女王的机会,而你居然说你不能?我真不知道你还想要些什么。难道你不是像锅子里的一滴油一样,只想从锅边溜走吗?欧阳马鸣!难道你的心境已经改变了这么多,竟然开始喜欢起周围的这些东西来了?”湘儿在马鸣面前挥舞着左手,巴蛇戒差点打在他的鼻子上。
“求求你,马鸣。”仪景公主哀告似的说着。她和半夏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彷佛他的头顶上长出了角,变得像黑水修罗一样了。
马鸣在椅子里不安地挪动着。“并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呀!丹景玉座让我没办法离开这个监……这个岛。如果能让她改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