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油饼屑,还没放进嘴里,他突然僵住了。 “我吹响了弯月夔牛角。”他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着,立刻又闭上了嘴,脑子里浮现出一小时候听过的不知道传了多少代的山歌: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都说否极泰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回我就知道是不是真的。”马鸣嘀咕了一句,让饼子屑重新落进盘子里。在那一瞬间,他再次感觉到疾病的侵蚀。他决绝地逼迫自己思考,逼迫自己穿透那团裹住自己脑海里所有东西的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