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我能进来吗(1 / 2)

圣师魔命 贺兰归真 1048 字 2022-05-31

跪在帐篷的门帘旁边,半夏向里面望去。纯熙夫人坐在地上,四周环绕着太一的光芒,平时总是坠在她额前的小紫龙晶正悬在她面前的手指上,来回摇摆。它在闪光,让只有一盏灯的帐篷里更亮了一些,火池里只剩下了一层灰烬,就连燃火的气味也消失了。

“我能进来吗?”

半夏又重复了一遍,才听见纯熙夫人答道:“当然可以。”太一的光晕消失了,鬼子母正在将连在紫龙晶上的细金链系回头发里。

“你在偷听令公鬼?”半夏坐到纯熙夫人身边,这里就像外面一样冷,她在火池里导引真气出火焰,并把编织固定好。“你说过你不会再这么做了。”

“我说的是,既然智者们能够窥看他的梦,我们应该允许他有一些私人的空间。而她们被挡在他的梦外之后,并没有再问过我,我也没有再向她们提供消息。记住,她们有她们自己的目的,那大约并不是白塔想要的。”

半夏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会切入正题,她还在寻思该如何把信息说出来,同时又能确保不会把自己偷偷进入梦的世界的事泄露给智者们。但大约惟一的方法就是直接把该说的说出来,然后就看情况会如何发展了。“厉业魔母现在是丹景玉座了,纯熙夫人,我不知道丹景玉座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的?”纯熙夫人平静地说,“你从梦行中学会了一些什么?还是你终于掌握了占梦的异能?”

大约半夏可以利用这个借口,白塔中的一些鬼子母认为半夏大约是一名占梦者————一种可以在梦中预见未来的女人。半夏确实知道自己的一些梦包含着很重要的意义,但学会解释它们的意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智者们说,这样的知识只能由她自己发掘,鬼子母们也帮不上任何忙。令公鬼坐在一把椅子里,不知为什么,半夏知道这张椅子的主人会因为她的椅子被占据而兴起杀人的怒火,所以这把椅子的主人是个女人,她只能预见这么多了。

有时候,这样的梦非常复杂。小丹坐在子恒膝头,一边任由他亲吻,一边玩弄着他剪短的胡须。在他们身后,飘扬着两面旗帜。一面绘着红色的狼头,另一面绘着赤色的鹰。一名穿着亮黄色长衫的男人站在子恒身边,一把剑用皮带绑在那个男人的背上,半夏知道他是一名匠民,但匠民绝不会去碰一把剑。

除了下巴的胡子外,这幅画面的每一个细节似乎都很重要————那些旗帜,小丹吻子恒,甚至是那名匠民。每次那名匠民靠近子恒,似乎都有一阵毁灭的寒意穿透了画面中的一切。

在另一个梦里,马鸣扔着骰子,鲜血不停地从他的脸上淌下来。他头上的宽边帽被拉得很低,让半夏看不到他的伤口;而谢铁嘴却将他的手放进一团火里,为的是拿出现在正悬挂在纯熙夫人额前的那颗小紫龙晶。

在一个黑色的梦中,没有风也没有雨,只有巨大的黑云在不停地翻滚,一模一样的枝状闪电一次又一次地劈裂了大地。她做过这些梦,但身为一名占梦者,她很失败,她不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

“我看见了一份授权抓你的公文,纯熙夫人,厉业魔母以丹景玉座的身份在上面签了名。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半夏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她没有说出所有的事实。半夏忽然很高兴湘儿不在这里。如果她在,自己就是那个盯着杯子的人了。

“上古神镜按照它的意愿进行编织,即使令公鬼要率领楼兰跨过龙墙,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我怀疑厉业魔母是不是会继续接触那些统治者,即使她知道丹景玉座是那样做的。”

“你只会说这种话吗?我以为丹景玉座曾是你的朋友,纯熙夫人,你不会为她流一滴泪吗?”

鬼子母看着半夏,那道平静、冰冷的目光让半夏知道了在拥有“鬼子母”这个头衔之前,自己还要走多远的路。两个人坐着时,半夏几乎要比纯熙夫人高一个头,而且能够导引真气的上清之气也比纯熙夫人强大许多,但身为一名鬼子母需要的不止是力量。

“我没有时间流泪,半夏,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到达龙墙,然后是望江……丹景玉座和我曾经是朋友,再过几个月,就是我们开始寻找转生真龙起的整整二十一周年了。只有我们两个,那时我们刚刚成为鬼子母,之后不久曦云成了丹景玉座,那是一名行事颇有凌日盟之风的无为派鬼子母。如果她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我们就要在苦修中度过余生了,就连我们睡觉的时候都会有凌日盟鬼子母监视我们。在雨师城有一句俗话,虽然我听说这句话一直远到骆驼城和滕州都在有人传说‘有得必有失’。丹景玉座和我走上了我们想走的路,我们都知道,最终我们会为此而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这么镇静,丹景玉座可能已经死了,或者是被遏绝。厉业魔母或者会彻底反对令公鬼,或者会将他关在某个地方,直到末日战争到来。你知道,她绝不会给一个能够导引真气的男人任何自由,至少,现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支持厉业魔母。一些卿月盟鬼子母正在某地聚集,虽然我不知道是在哪里。我觉得,其它宗派也会有鬼子母离开白塔,湘儿告诉我,全丹派的眼线正在传播一条关于‘欢迎所有鬼子母回到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