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说了很多很多,落入奇葩拉的耳朵里,却多了好多含义。
刹那间,奇葩拉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只是莫名的,眼睛酸酸的,似乎有东西悄然滑落。
见自己身后好久都没有声音传来,更没有一丝动静,钟馗忍不住侧身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钟馗忍不住抬起手,朝着奇葩拉的肩膀伸了过去,可终究还是在将要触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改握成拳,缓缓收了回来,摊开手掌,轻轻拍了拍膝盖。
钟馗眼里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自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的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话说回来,很多事情也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抉择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别人插手太多也没用。只不过,无论你面对什么事情,做什么样的选择,最好三思而行,也不要后悔,也要做好承受相信代价的准备。也许你要付出的代价,是……是……”
钟馗“是”了半天,还是没有把“灰飞烟灭”那四个残忍无情的字说出口。
他终究是没等到身后之人的回应,便起身回了地府。
直到人彻底离开后,奇葩拉才慢慢转过身,撑着自己缓缓坐了起来,靠在了床上,伸手拿过一旁的玩偶,紧紧抱在怀里,任由泪水无声打湿怀里的玩偶。
也不知过了多久,奇葩拉竟然就这样睡着了,醒来时,无忧小酒馆又一次迎来了夜晚的热闹。
鬼使神差的,她坐在窗边,一边喝粥一边打开了微信。看着好几十条未读,而且几乎全是许诺发来的,一抹异样悄然划过心底而不自知。
一条又一条的消息看完,奇葩拉也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才给许诺回了消息。
——我好多了,才醒来。至于你们的案子,我能力有限,很抱歉,我只能帮到这儿了……
警队。
许诺趴在一堆线索之中,正苦恼不已,手机突然一响,莫名的,他觉得应该是奇葩拉发来的。
许诺突然来了精神,起身太猛,微微晕了一下后,便冲到工位上,翻出了手机。
果然,是奇葩拉发来的。
然而,消息的内容却让许诺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瞬间跌入了谷底。
看着许诺嘴角含笑地冲过去看消息,又失落的放下了手机,眼神也黯淡了几分。关泽起身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是奇奇的消息吗?她身体好些了没?”
“她才刚醒,只不过,关于这起案子,她说……她说她只能帮咱们到这儿了……”
听得出,许诺很是沮丧。
毕竟现在,他们除了知道关于凶手是个女的,与两个受害者有依赖关系外,别的再也不知道了。
而整个案子,经过奇葩拉这么一分析,就差把凶手是谁说出来了。可奇葩拉却说,她只能帮到这儿,那就意味着,余下的还有好多事儿等着他们去做。
“奇奇毕竟不是咱们刑侦队的人,能帮咱们分析整个案发过程,告诉咱们凶手的作案理由,也算是帮咱们一个大忙了,至少咱们有了侦察方向来。剩下的,有咱们这一群人呢,肯定能早早确定凶手,将她抓捕归案,绳之以法的!”
被关泽这么一安慰,许诺喝了一大口咖啡,给自己打了个气,继续埋头苦干,再次整理分析目前所拥有的线索。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负责走访调查的张大庆、杨祐宁和张朝阳三人组,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重大发现!重大发现!”
张朝阳站在大厅中间,用力拍了拍手,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众人,也扫去了所有人的疲惫。
困意全无的一众人纷纷朝着张朝阳他们三个看了过去。
“我们这两天日夜走访调查,终于发现可两个女人,都有作案嫌疑。一个是覃诗雨,一个是这对夫妻的女儿侯羽沫。
这个覃诗雨是女受害者覃薇薇的侄女。覃诗雨的父母死的早,自从她父母死后,覃诗雨就被接到了覃薇薇家里。这覃诗雨和侯羽沫年龄相仿,性格却是截然不同。覃诗雨性格怯懦,而侯羽沫却任性一些。
这侯羽沫从小被覃薇薇宠爱的不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覃薇薇的老公侯佳音却在教育孩子这方面不太插手,也不会过分宠溺,但很多时候,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小这么养孩子,不就是在养个熊孩子吗?
这侯佳音夫妻俩的邻居都说,覃诗雨和侯羽沫两个孩子,虽说是女孩儿,可身高却有一米七。相比之下,覃诗雨要比侯羽沫更壮一些。所以,我们三个推测,覃诗雨的作案嫌疑会更大一些。”
张朝阳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口干舌燥的,幸亏关泽及时给他递来了一瓶矿泉水,才在嗓子冒烟的紧要关头救了一命。
“我觉得侯羽沫的嫌疑更大一些。”一队的朱茂搓着自己的下巴,神情严肃地分析着,“你们想啊,这侯羽沫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