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被逐出曹氏家族,曹姜氏为什么会在一边幸灾乐祸?
后来知道了,曹姜氏预知老爷子会被逐出曹氏家族,就与曹家武一起,带着曹杰真,拿着一份厚礼到了族长家,曹轼当然明白曹家武的来意,自己的孙子是过继给曹家武的,如果老爷子被逐出曹氏宗族,曹家武和曹杰真也会跟着老爷子被逐出宗族,这不仅是曹金全这一房人的悲剧,也是曹轼族长这一房中的一个问题,因为自己的孙子虽然被过继给别人做了儿子,但族谱上记载的仍然与他族长这一房人的子孙有关。
在祠堂宗亲大会上,最后的结果是,曹金全一个人被逐出曹家宗族。族长宣布的时候,说曹家武和曹家文因为与曹金全是分了家的,分家以后的儿子就是单独的一房人,所以,曹金全被驱逐出宗族,不包括曹家武和曹家文。
不驱逐曹家武的原因就不说了,族长没有驱逐曹家文,是因为曹家文是曹家家族的秀才,还是名噪一时的案首,是曹家家族的荣耀,再说,秀才是官家的宝贝,也是宗族的宝贝,宗族的秀才原本就太少,他们舍不得曹家文这块金字招牌,所以,曹家祠堂将曹家文保留下来。
但老爷子是他爹的独子,属于老爷子这一房供奉在曹家祠堂的只有他爹的灵牌,老爷子一旦被逐出宗族,他以后就没有资格参加曹氏宗族的祭祀活动,自己的爹就没有在世的儿子祭祀。
曹家武原本想让爹将祖父的灵牌留在祠堂,由他代表爹祭祀,但老爷子却认为,自己被逐出宗族,自己爹的灵牌理应由自己供奉,所以,宗亲大会结束,老爷子就抱走了他爹的灵牌。
曹家武在祠堂里没有了祖父的灵牌,如同他的宗亲根源被割断,曹家武心里虽然也不好受,但自己终归没有被逐出曹家宗族,也算庆幸躲过了这场灾难。
老爷子哭过了,也病倒了,胸口憋闷,胁间疼痛,咳嗽,腹胀,终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唉声叹气。
林月请来郎中看了,郎中说病情无大碍,因情志不舒,气机郁结所致。开了木香调气散,让老爷子煎服。
林月一边为老爷子熬汤煎药,一边为老爷子疏通心结,说祖父灵牌虽然离开了宗族,但我们在家里为祖父祖母设了香火,祖父不仅每天都和我们在一起了,他也和祖奶奶祖母在一起了,对祖父来说,他肯定很高兴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曹氏祠堂里供奉的灵牌都只有男人,没有女人,女人生前不能进祠堂,死后的灵牌也不能在祠堂供养,所以,曹氏祠堂里供养的全是男人。难道所有男人都是像孙悟空那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祠堂没有女人的灵牌,自然就没有女人的灵位,女人生前不能与男人平等,死后也不能与男人一样享受后人香火,这个世界真的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林月觉得身为女性,活在这个世界非常窝囊。
其实老爷子的娘死后是有灵牌的,只不过因为女人灵牌不能进祠堂,他母亲的灵牌就只能与她的婆母灵牌放在家里,林月看过她们的灵牌,上面都没有她们的名字,祖奶奶灵牌上写的是曹门张氏,祖母灵牌上写的是曹门王氏,唉,林月心里更加难受,女人死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写在灵牌上,她们的名字随着自己肉身的死去也消逝了,祖奶奶叫什么名字,祖母叫什么名字,连老爷子都不记得了。
现在老爷子听林月说,祖父与祖奶奶祖母的灵牌供奉在自家香火,就等于他们团聚了,他想想好像也有一些道理,脸色就好看了一些。
林月又说,退一步说,爹你仍然认为有心理压力,那我们搬家好了,搬到一个别人都不熟悉我们的地方,在那里我们为祖父这一房重新开设一座灵堂,岂不比将祖父灵牌供奉在曹家祠堂更好。
老爷子听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林月继续说,爹如果对族长的处罚一定要讨个说法的话,以后爹做族长就是了。
这是林月第二次提到让老爷子做族长的话。不过,老爷子只当是林月说来让他宽心的,只好咧嘴勉强笑笑。
曹轼将老爷子逐出曹氏家族以后,为了自己儿子能到补习班读书,不惜卑躬屈膝到徐监丞家认了错,磕了头,送了重礼,徐监丞看在银子的份上,终于让曹金志进了补习班。
因为李赐克和姜祖飞的坚持,徐监丞与李赐克姜祖飞签的用工合同都实行工钱月清月结。徐监丞对这事虽然耿耿于怀,但拿钱办事,合情合理,再说,每月结清他们两人的工钱,对补习班也没有什么影响。签合同后,姜祖飞和李赐克就在补习班住了下来,李赐克除了教秀才操,还要负责补习班的一应杂事。
四合院外的砚盘池不是四合院房主的产业,是一户姓李的佃户家用来浇地的小水坑,水坑里的水没有来源,是死水,如果长久不下雨,坑里的水就又臭又黑。水坑原本是没有名字的,砚盘水池是林月为小水坑取的名字,去年砚盘水池突然红火起来,读书人到砚盘水池洗手的人越来越多,李佃户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家浇地的水坑居然对考秀才有如此神效,他就打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