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立马明白过来,脸色变得比曹家文的脸色更白。县衙捕快抓了秀才,这还了得!秀才是有功名的人,不仅有免刑特权,甚至见到县令都是不跪的,捕快胆敢用如此不恭的方式将曹家文押来,问题是,他们不是悄悄押来,而是当着仓西县城老百姓的面明目张胆押来,这个不良影响不消除,倘若自己被告了,抓捕当今秀才案首,最严重的处罚就是被革职!
刘奕杰向两个捕快大喝一声,你们胆敢抓秀才?来人,将两人拖出去!
两个捕快还没醒过神来,就被几个衙役架起胳膊拖到大堂。刘奕杰也来到大堂,当着围观民众,怒喝一声,这两个临时工抓了秀才,触犯刑律,各打二十大板,撵出县衙。
刘奕杰怒气冲冲宣布就回了后院。
衙役将两个捕快按在地上,一五一十,十五二十打起板子来,打得两个捕快凄厉哭嚎。打完,衙役又架起他们的胳膊,将他们拖出县衙,丢到街上。
两人多年当捕快,抓人成职业习惯了,哪里知道刘师爷叫他们通知的人是当今秀才呢?再说,刘师爷也没有告诉他们,不要用抓罪犯的方式去通知曹家文呀!现在挨了板子,稀里糊涂成为临时工不说,还丢了县衙捕快的饭碗,这是撞得什么邪呢?
特别是陪络腮胡子一起去的捕快,更加感到冤枉,原本悠闲的一天,鬼使神差陪络腮胡子办事,平白无故被打二十大板,也丢了县衙捕快的饭碗,冤呀!比窦娥还冤!两人的屁股都被打烂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现场看热闹的所有人都懵逼了,两个捕快在县衙已经工作了十几年,人们都以为他们是货真价实的捕快,现在才知道两个捕快原来是两个临时工。人们这才知道,原来抓捕曹家文不是县令的错,是两个临时工干的,捉拿秀才是会触犯刑律的。人们纷纷伸出大拇指夸赞刘奕杰,不因两个临时工做错了事就姑息迁就,好官呀!好官!刘大人真是执法如山的好官!
刘奕杰回到后院,见曹家文惊魂未定,仍然傻站着,刘奕杰赶紧让曹家文坐下,喝口茶压压惊,说现在请你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下,前次你和简会长签的那份赌书,简会长将商会会长职位用来作赌注不妥,再说,你任商会会长也不合适,原因我就不多说了,现在赌书上加了一句话,将商会会长做赌注的事项删除了,简会长已经签字表示同意,现在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曹家文眨眨眼睛,他既不明白刘奕杰说的意思,也早就忘了以前在这间屋里曾经与简崇钦签过的赌书,更不知道赌书里写着什么内容,再说,他被捕快押到县衙,心脏还在砰砰乱跳。现在听县令一说,其他话没听明白,只知道他的态度与简崇钦当商会会长有关,简崇钦不当会长谁当?县令说让自己当商会会长不合适,自己当商会会长当然不合适,曹家文感觉惶恐,自己是要考举人的,怎么能当商会会长?商会会长是个什么东西?曹家文惊慌得连连摆手,不需乎,不需乎!
刘奕杰见曹家文惶恐,只好对他说,你不当商会会长可以,但你必须在赌书上签个字。
说完将添加了那句话的赌书拿给曹家文看,曹家文看赌书上有他前不久签的名字,又看了新添加的这句话,果真是有关商会会长的事情,曹家文毫不犹豫拿起笔来,只要自己不当商会会长,签再多的字也无妨。曹家文再次签了自己的名字。
曹家文签了字,屋里的几个人全都舒了一口气,简崇钦的商会会长职位保住了。
刘茂全到曹家大酒楼安排了吃饭的事,回到县衙,见大门口有很多人正在围观躺在地上的两人,刘茂全撇了一眼,心里猛然一惊,躺在地上哀嚎的两人正是他刚才安排去找曹家文的两个捕快。两个捕快也看见了刘茂全,络腮胡子屁股被打烂了,只能在地上爬行,现在他迅速爬到刘茂全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嗷嗷直叫,刘师爷,我们冤枉呀!你没说曹家文是秀才抓不得,我们带了曹家文回来就成了临时工,还被赶出县衙,我们怎么办呀!苍天呀!我们比窦娥还冤呀!
刘茂全听着络腮胡子喊冤,知道这是县令当着民众的面打他们,将他们撵出衙门,是县令为自己洗白的意思。但两个捕快在县衙大门外一个劲喊冤,对县衙也有不好的影响。刘茂全将络腮胡子的手挣开,叫来几个衙役,将两个捕快送回了家。
县令和简崇钦刘师爷等人陪着曹家文向曹家大酒楼走,一路上他们故意与曹家文谈笑风生,街上的人看见了,所有的流言蜚语都没有了,曹家文还是那个秀才案首,毫发无损的与县令等人走在一起。
那边老爷子还躺在床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心急如焚的等着大儿子曹家武回来。现在小儿子被缉拿到县衙,生死不明,林月又怀着身孕,家里没个出面解决问题的人,如何是好?只能等曹家武回来商量对策。
好不容易等到叶儿回来了,叶儿却对老爷子说,大少爷说他不回来了,县令请老爷和大娘到曹家大酒楼吃饭。
老爷子擦擦眼角的老泪,他以为听错了叶儿说的话,或者是叶儿传错了曹家武的话,叫叶儿再说一遍。叶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