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院子里玩。看到二伯风尘仆仆的回家了,我招呼二伯,二伯也没做声。直接到了奶奶那里。喝了点水,同奶奶说起话来。“俺哥呢?”二伯说道。
“在外面不知道去哪了,还没回来。”奶奶回答。
“还有没有饭,我到现在还没吃饭。”二伯看向奶奶。
“锅里还有饭,我去给你热去。”奶奶起身准备去厨房热饭。
在厨房,二伯跟奶奶抱怨这个不行,那个不好。很快批评起我来,说人家的小孩都很机灵活泼,说我我像榆木疙瘩一样。我听到之后,一阵乱颤。奶奶维护我说,“小孩子还小,都是这样。”我神情紧张的走开了。
奶奶让我巴结巴结二伯,于是我,硬着头皮来到二伯家里玩,二伯回到自己的家里,在家里修理着什么。二伯看到我来了,让我去奶奶那倒一杯水给他喝,我回去跟奶奶说二伯要水喝,奶奶说,“你看那热水瓶里还有没有水。”我提起热水瓶,发现没有水了。奶奶说:“跟他说没有水了。”我去告诉二伯,没有水了。二伯没好气的说:“没水算了。”仍自顾自的在修理着墙上的电路。
每次我一听到二伯回来的消息都会非常焦虑,仿佛等着我的又是一顿数落。我逐渐对二伯产生了厌恶的感觉。二伯再回来,我迎上去招呼二伯也变成了违心的做法。我心里恨透他了,但在表面上仍然很亲切地招呼二伯回来。我的心里仿佛从红色变成了黑色。
待我长到有十一二岁的时候,已经上到小学四年级了,我在学校变得孤独内向。老师每次让我起身读课文的时候,当我读到爸爸妈妈几个字的时候,都会耳根一热,变得神情焦虑。没有父母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我在和朋友玩的时候,他们会问我,我的父母是谁,我这时候就会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愿意说出我无父母的事情,只能默不作声,还好他们也不会追问。我变得很焦虑,在学校甚至会被人欺负。有一次,我在班级的门前站着,准备开门,另一个同学抵着门,不让外面的那个人进来,外面的那个同学使劲推门,里面抵着门的那个同学突然松手,门重重的摔倒我的面颊上,外面的那个同学进来,不分青红昭白的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是不是我干的,我说不是,他要打我,我默不作声的僵持着,最后他松开了手。嘴里还骂骂咧咧。我感到很委屈,但也没什么办法。我在想我这么老实,为什么还要欺负我。我也不敢回家告诉家人,这毕竟对于我来说是不光彩的事情。
二伯有时说我是傻子,不像别家小孩很会说话。大伯听到后也开始说我是个傻子,不像别人家的小孩机灵活泼。我对大人的贬低,感到很绝望,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们好的评价。我的学习很好,当我从书上学到什么的时候,都会运用到生活中,比如书上说要节约用水,我深深铭刻在心里,在生活中用水都会很节省。书上说,小燕子是好的鸟类,我就不去赶燕子在房梁上做的窝。写作文只要不涉及我的身世方面的,我会洋洋洒洒写出一篇。
我有个弟弟,名字叫陶宜瑞,我和他打闹嬉戏,在屋里屋外跑,我不小心关门挤到了他的拇指,宜瑞嚎啕大哭,之后大伯用皮筋给宜瑞包扎了伤口,过了几天,才发现拇指因缺血坏死了。宜瑞是三叔三娘的儿子,三叔三娘非常生气。赶紧带着宜瑞去医院治疗,但是很不幸,最后宜瑞的拇指被截断。因为那时我很小,三叔三娘没怎么责怪我。对大伯很是怨恨。我对弟弟的不幸非常内疚,如果不是皮筋包扎肯定不会出现坏死的问题。但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真是文盲害死人啊。
三叔三娘很是心疼,对我也是恶言相向,不让我去他们家。见到我就是一顿呵斥,我只能蜗居在自己的家里。弟弟的手再也不能长出上面一截了。但是那时候还小,所以他也适应了。我那时候在村子里,叫他妹妹,因为要躲避计划生育,防止有人举报。我经常这样叫:“阿妹,回家吃饭了。”三叔三娘也不再限制我去他家玩。三叔三娘家还有一个孩子,是个弟弟,叫陶琪楠。我每天都会背着他四处玩,有一次,在二伯的院子里,二伯家正在施工修理院子水泥地,有几个工人在施工。二伯的房子是个平房,门口修建的楼梯通道楼顶,我把弟弟放在楼梯中间段,我跟弟弟说,我去给你打一点绿豆茶,我下了楼梯,刚打了绿豆茶,谁知道,前脚刚走,后脚弟弟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我赶紧去抱。这时二伯已经走到跟前,朝着我的脸就是重重的两巴掌。怒斥道:“不得了你,还成祸害来。怎么想起来把楠楠放在楼梯上的。”我小声说道:“我下楼给他打绿豆茶喝的。不知道怎么滚落下来了。”二伯检查起弟弟的身体,看有没有伤势。后来,三叔三娘带三弟去看了医生,采用了中医治疗,用中药在盆里煮,然后熏三弟的身体。我去三叔三娘家里是,三娘还用柳条抽打我。
我仍然帮二伯干活,二伯在门口有一个养鳝鱼的小池子,现在要拆除掉,我就帮二伯把砖块起掉,然后装进车里。二伯这时候问我,怎么会把楠楠放在楼梯上的,怎么摔下来的,我只说,我没想到他会掉下来,我是去给他打绿豆汤喝的。二伯的语气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