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地扔出了村落,它们的友好和善意也荡然无存。
为了让大家避免犯同样的错误,我最后问的问题,是关于最初两个族群的配对究竟是纯魔法层面的,还是更加实质(别误会)性的接触。
更多关于瓦斯塔亚人的思考,部分内容可能会引起保守读者的不适感 我的冷静随着补给一起一去不返了,但我却从未放下对冒险的渴望。我再次向着新的方向出发,此时我的防身武器只剩下一腔豪情壮志和华丽繁复的词藻。
数月里,我只靠艾欧尼亚丰富的水果蔬菜维生,幸好这些食物就明晃晃地挂在枝头或落在地上,就像边境市场货摊上的东西一样可以信手拈来。
我只能靠日出和日落计算时间,而且也很开心地忘掉了那些我曾经习以为常的皮尔特沃夫繁文缛节。再后来,在艾欧尼亚浪荡了许多时日的我,身上有味儿了。
我停了下来,宽衣解带(事先先确定四周无人——一位绅士从不会强行让别人看自己裸体)然后走入一汪湖泊。湖水泛着浆果和青草的清香。
在那里,我看到了整个人生中最美妙的景象,即使我能活到一千岁,也不会再见到比这更美妙的事物。
比我见过的任何瓦斯塔亚人都更接近于人类,比任何人类都更接近自然之美,我眼前这只生物,正在湖对岸洗澡,她长着狐狸的耳朵和尾巴,不过身上不着一丝——这里不便描绘得太过具体以免引起年轻或敏感读者的不适——让她看上去非常非常像一名人类女性。
非常像。
泡在池塘里的我只能模糊地看到她的身影,张口结舌,水痕沿着我憔悴的躯体往下淌,我脑海中拼命搜寻问候的词语。也许我可以自称是知名作家,为她诵读一些热情洋溢的评论。或者,我可以为她唱一支我创作的,专为这种情况准备的民谣情歌。
然而还没等我想好,我身后的草丛突然一阵骚动,吓我一跳。我本能地回头看看动静的来源,但没有任何东西露面。
我转回身,发现那个光彩夺目的狐狸女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不知所措的我,脑子里全是疑问,嘴边挂着第一句话“噢,我的梦,我的爱,我盼望的侣伴”,满脸抹不掉的尴尬。
我本来决定要将那发出声响坏我良宵的东西殴打至晕厥,没想到原来是一个人类,是从来自远处村落的浆果商贩,虽然他的浆果看上去很美味,但我并没有品尝,因为我还不确定自己能否抑制住把浆果拍到他笑脸上的冲动。
沙伊(他的名字)一脸严肃地告诫我不要在这片池塘里洗澡,因为池里的水和偶尔在湖边洗澡的那名狐狸女子都会对我的健康产生威胁。
我告诉他,吓唬一个赤身裸体、情迷意乱的男人更会对他的健康产生威胁,他听了之后只是笑了笑。
我穿好衣服以后,这名商人同意带我回到人类文明世界中,而且还回答了许多问题。作为代价,我献出了自己的帽子(金如士男装店,零售价五十三银轮)。
他告诉我说,他们家已经认识这个怪女子好几代人了——所以说她和其他瓦斯塔亚人一样,寿命比普通人类长。
有一些瓦斯塔亚人据说能活上千年,还有一些则在传闻和传说中是永生不死的。沙伊告诉我这些生物在艾欧尼亚当地的叫法,其实在此之前,我一直都管它们叫“幻塔斯玛”,现在这位商人嘲笑了我的命名方式。
因此我才把之前的记录统一从“幻塔斯玛”改成了“瓦斯塔亚”,主要是出于人文关怀的角度考虑,因为能和我的辞藻相提并论的,只有我的谦逊。
我们一起走了数日,他会偶尔停下来闻气味,就像是一只追捕猎物的猎犬一样。我问他这是在做什么,他只是淡淡一笑,告诉我说这是在寻找宝藏。
虽然他这种莫名其妙的举止有点让我嫌恶,但是这种如同狼犬一般嗅探的行为突然让我想到一个问题,我也立刻就问了他:如果说瓦斯塔亚人是人类与古老换形祖先的融合,那么如果这种血脉在繁殖扩散的过程中被稀释到极限会怎么样?假如说,一个人具备瓦斯塔亚血脉,但又不足以显现出杂合的动物形态,会是什么样子?
这时,他停下了嗅探,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笑了笑说:“那样的话,他们应该也可以变换形态吧,你不觉得吗?”然后这个狗杂种就变成了一只猪,从地里拱出一块丝光松茸。
让我惊讶的不仅是遇到了一名换形者,而且还在短短几个月内遇到了三种不同种类的瓦斯塔亚人,虽然说幸运总是垂青如我这般有学识之人,但未免也太频繁了。
当然,我还是不得不指出,“会变猪的男人”相对于“妩媚撩人的狐狸女子”来说是一种倒退。
照这样下去,我遇到的下一种瓦斯塔亚生物可能会像是一只站着走路的蟑螂。
结论,同时也在此将本刊是否后续更新的决定权交给不可避免会为此好奇不已的广大读者 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艾欧尼亚尽全力搜索不同种类瓦斯塔亚人的信息,希望能够为符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