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怔了下:“麦麸?”
时惟樾没理她。
他板着脸,将不爽快写在脸上。
林清也想不通,又追问:“师座,塞麦麸是什么意思?”
“林小姐。”谭耀森开口。
他看了眼后视镜,吞吐了下才道,“林小姐从小在城里长大可能不清楚……猪最喜欢吃麦麸。”
林清也懵懵开口:“……我是猪脑子?”
她瞪大眸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
话音刚落,车厢内陡然安静。
时惟樾莫名轻笑了声。
他的眼底,染上几分愉快唇角也有淡淡的弧度。
他开了个头,前排的两个人也没忍住,都跟着笑起来。
林清也后知后觉,脸上一阵燥热。
她慌乱无措的坐着,面红耳赤,想要躲起来。
笑声萦绕在车厢内,林清也藏无可藏,最终扑过去,抬手去拍他的腿:“时惟樾,你故意吓我,现在还骂我!你说话不算数!”
她尴尬的无以复加。
脸几乎快埋进座椅。她头垂得极低,手一阵乱挥。
“你只让我不要对你威逼利诱,别偷换概念。”时惟樾笑容更深。
他换了个姿势坐着,反手将她乱挥的手推回去,“哪有闲心天天看你出糗,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快坐好。”
他哪有好心?
林清也认识时惟樾这么些日子,他的好心她几乎都看不见。
就算有好心,也是为了接下来的算计。
别人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他倒好,是给个甜枣立马敲一棒槌。
林清也鼓着腮帮子,不吭声。
她看向窗外,不看时惟樾一眼。
南京回阳城不算近,等到地方,至少要中午。
车内安静没人说话,不过一会困意涌上头。
林清也头靠着车窗,手抓着座椅边缘睡过去。
时惟樾瞥了她一眼。
路上颠簸,车随时会震一下,她的头也跟着车子的颠簸,偶尔砸在车窗上。
幅度不大,惊不醒她。
只是这样的坐姿睡觉不太舒服,她睡得不太安稳,在梦中也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时惟樾看了会,还是收回目光,没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