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
还好她刚刚警醒,又凑得足够近,听清了。
“一早就来了。”
她主动交代,“成先生和杨先生此行目的是为了投诚。成先生真心实意,昨晚却意外得知杨先生有异心。成先生惶恐不安,生怕殃及池鱼,故而想让王小姐求我来试探师座您的态度。”
“你怎么看。”
“……我不敢说。”
“说说看。”时惟樾轻描淡写,“你不是想和我谈条件,我看看你的本事。”
林清也有些紧张。
这种军事上的事,她听过,却从未真正的去分析过。
她知道王小姐来者不善,也猜对了王小姐来的目的。
只是对于王小姐说的话,她不敢乱加揣测,怕里面有圈套,她理解错误。
时惟樾静静等着她开口。
“……我觉得,王小姐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重要部分被她换了。”
林清也抬眸,严肃而认真的看了眼时惟樾的侧颜,才鼓起勇气道,“有异心的其实是成先生,杨先生是真心实意投诚。”
话音刚落,她的手下意识揪起来。
藏在风麾下面的手指,几乎被自己搅成了麻花。
牙齿也在轻轻打颤。
不知是冷的,还是紧张,又或是两者都有。
她观察时惟樾的神色。
时惟樾交握的手微微收紧,而后松开,右手食指在大腿上点了几下。
眼底的森寒渐渐淡去,浮起笑意。
“继续,说说你的依据。”时惟樾说。
林清也的心,也渐渐放松了。
时惟樾的反应,说明她没有想错。
她直起身,大胆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听过西南那些军阀。四川军阀众多,连年战乱,很多人不愿承认南京政府。他们求到师座面前,是想寻求庇佑。
杨先生是川陕边境军阀,自成一体,独霸一方。他若有异心,大可不必前来。他们两个都无法动摇您什么,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